聽,兩人口中又是各種怒罵,仍舊是對沈十第一個老婆那些話,便皺起眉頭。
她懶得搭理沈十,村裡人卻都不甘示弱,紛紛笑著跟沈十打招呼,在語言裡帶上了並不高明的諷刺。
然而這對沈十母子沒用,兩人對著在溝渠裡的男女一頓臭罵,多數是罵甚是老婆的。
沈十老婆和那個男人處於昏迷狀態,完全不會反駁,因此現場便只有沈十母親的怒罵聲。
何亭亭聽得心頭火氣,但仍舊忍著。
所幸警察和救護車都很快來到,打斷了沈十母子的毒罵。
救護車把人救走之後,也順便把沈十帶走了。
警察留下來盤問,何亭亭作為房屋的主人和最初發現情況的人,是第一個接受問話的。
她並不隱瞞,把今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沒有任何的新增。
問完了話事情發生的經過,警察又問,“對於縱火的人,你有懷疑物件嗎?”
“我雖然住在這裡,但是對這裡的事瞭解不多,所以沒有懷疑物件。”何亭亭搖搖頭。她雖然討厭沈十,心中也有所懷疑,但是無憑無據,並不敢直指沈十。
一個年輕警察操著流利的普通話,不解地問,“你是這個村子裡的人,怎麼會不清楚這裡的事呢?”
這話一出口,旁邊一個年紀大點的警察就直扯他的衣袖,同時對何亭亭露出抱歉的笑容,“抱歉,何小姐,他是新來的。”
何亭亭笑起來,“沒關係。”說完看相年輕警察,解釋道,“是這樣的,我之前一直在讀書,現在則做了教師,所以只有年節和假期在家。但像現在這樣的暑假,我也並不會在家待很久,因為要到各地去做市場調查。”
“原來如此。”年輕警察從上司的動作知道自己問的問題不合適,便不再問,禮貌地讓何亭亭出去。
等何亭亭出去了,年長警察忙低聲說了何亭亭的身份,末了道,“她這樣的才女,是絕不可能做壞事的,你剛才問話啊,真是太生硬了,以後啊,可要注意點。”
年輕警察聽了笑道,“我只是循例問一下,並沒有懷疑。”他是高材生,並不相信才女就不會犯罪,但是這件事最該懷疑的就是當事人的配偶,他問何亭亭,不過是循例而已。
不過這些話,他自己知道就好,沒有必要說出來拂了上司的面子。
何亭亭被問詢畢,又問過警察,知道沒自己什麼事了,便打著哈欠回去睡覺了。
她原本以為,這事很快會查清楚,和何家是沒什麼關係的,所以並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哪知沒過兩日,就聽到有人低聲謠傳,說是何家的花匠為了錢,賣方便給沈十老婆和早餐攤販老闆偷情,要不是何家花匠,沈十老婆和早餐攤販老闆未必會被燒傷。
這些話傳得繪聲繪色,很快把特意來到鵬城的早餐攤販老闆的妹妹招了來。
攤販妹妹也是個奇葩,她自從知道何家為人和氣之後,一反害怕本地人的作風,竟到何家門口來要求何亭亭賠償。
何亭亭雖然不差錢,但是也不願意自己被人這樣白宰,所以一毛錢都不肯給。
攤販妹妹便堵在何家大門口,連自己還躺在醫院、中度燒傷的兄長都不顧了。
何亭亭被她擾了兩次,也怒了,讓李達把人扭送公安局,就說這個人勒索她,並對她進行人身威脅。
攤販妹妹才被拘留,那邊廂縱火案有了結果,縱火人為沈十,他購買汽油的記錄被查了出來,和被潑在他老婆和攤販主人身上的對得上,再一經審訊,他很快就招認了。
沈十招認了,沈十他媽可不接受,天天到公安局哭,還寫大字報申冤。
何亭亭懶得理會這些,心裡又隱隱覺得這就是沈十的報應,當年有個任勞任怨的老婆不好好珍惜,現在總算找了個帶給他無限屈辱並毀了他的老婆。
不過這些想法只是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她就不再理會了,而是加緊督促人加快查謠言來處。
這事明明和何家沒有關係,卻偏偏有人栽贓到何家頭上,她可不會白吃虧的。
到八月底,謠言來源被查出來了,是一部收音機幾個婦女在晚市街上閒逛,走到偏僻處聽到收音機裡這麼說,她們一想也覺得有理,便傳播了出來。
至於收音機是誰的,李達怎麼也查不出來了,畢竟沒有監控,要查清楚這些實在太難了。
何亭亭知道這訊息,眯了眯眼,覺得像謝青青的手筆。
不管謝青青如何裝模作樣,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