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理我,我笑完就好。”一邊說一邊打量趙志雲。
按理說,王建雲不配合,趙志雲肯定會配合的,畢竟今天的婚禮是他費了心思弄回來的。可事實上,趙志雲也一臉冷凝,不見新郎的喜意。
何亭亭看著看著,試圖從趙志雲眼睛裡看出點喜悅,可這實在太難為她了。
她側頭捅了捅劉君酌,壓低聲音,“你看這青梅竹馬嫁給別的男人,有什麼感想?”
“我想彈冠相慶。”劉君酌回答。
何亭亭無語了一會兒,“這個成語是貶義詞。”
“可只有這樣才能表達我歡欣鼓舞的內心。”劉君酌說著湊過來,壓低聲音道,“一想到你以後不用因為她吃醋,我的心情就很好。”
何亭亭那手肘撞他,“你還說,要不是你招蜂引蝶,我需要吃醋?”
“好了好了,我說不過你。”劉君雅笑著討饒。
何亭亭拉住他的大手搖了搖,過了一會兒又壓低聲音問,“我想問問你,你作為男人,會因為喜歡的人到處折騰而放棄嗎?”
看趙志雲的樣子,真的很像是放棄了的樣子。
“別人我不知,但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劉君酌低頭,含情脈脈,“你怎麼折騰,我還是喜歡。我這一輩子都喜歡你。”
何亭亭紅了臉,握住劉君酌的手,“行了,小聲點,這是別人的婚禮你要這麼能說,在我們的婚禮上就該好好對我說。”
“我那時緊張啊你不知道,和你結婚前三晚,我就開始緊張得睡不著了。”劉君酌慨嘆。
何亭亭睜大眼睛,“真的假的?”
“自然真的。以前不敢跟你說怕你笑話我,現在想想,又覺得該告訴你。”劉君酌笑著點頭。
何亭亭高興了,“我比你少兩晚,我是最後一天晚上睡不著的。”她除了滿腔激動想嫁給劉君酌,還擔心嫁過去不適應京城的生活,無法很好地和劉君酌的家人相處。
不想一眨眼,她和劉君酌就結婚好幾年了。
何亭亭把注意的目光放在趙志雲身上,想從他身上看出點端倪。
正看著,忽然發現好像有人在看自己,便連忙回神,循著感覺看過去。
四目相對——
何亭亭迎著王建雲的目光,笑著點了點頭。
王建雲的眼眶紅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去看劉君酌。
這一看,雙目刺痛。
原來劉君酌壓根沒有看她,而是一直低頭看著他的妻子,眼神專注溫柔,是她二十多年的求而不得。
只是心跌落到最低,忽然又扶搖直上,猜想劉君酌是不是因為不捨,以至於不敢看她。
王建雲伸出逮著白手套的手,輕輕扶上了自己的心臟位置。
他會是因為不捨才不敢看她嗎?他對她,二十多年的相識,真的沒有一點男女之情嗎?面對她曾經那麼認真地喜歡,他真的能完全不動心嗎?
王建雲痴痴地想著,眼光忽然掃過趙志雲,心痛得差點死掉。
她無法對趙志雲動心,憑什麼認為劉君酌會對她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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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 心有魔障
何亭亭有些不高興,王建雲這算是怎麼回事,都結婚了,還一副情不自禁的樣子看劉君酌,目光中含情脈脈,很容易就叫人誤會的。
她微微側頭看劉君酌,見劉君酌正溫柔地看著自己,那股子不高興不翼而飛,伸手挽住了劉君酌。
劉君酌回挽她,抬頭見四周好些青年才俊在看何亭亭,便握緊了何亭亭的手。
耀眼溫暖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何亭亭正是這樣一個人,他得看緊些。
婚禮開始,王建雲和趙志雲跟扯線木偶似的,一步一步地完成著結婚的流程。
明明該是大喜的日子,兩人的臉上都沒有喜悅,可是婚禮又極盡盛大,就形成了一種極大的反差。
何亭亭偷偷動了動挽著劉君酌的手,“有種看荒誕劇的錯覺。”
“嗯。”劉君酌看了一眼兩人,“不喜歡卻還要勉強,自討苦吃。”
何亭亭聽了,想了想抬頭問劉君酌,“君酌哥,如果你沒有認識我”她說到這裡,一怔,再也說不下去了。
上輩子她一直躺著,劉君酌是不認識她的,那他喜歡上了誰,又娶了誰?
他是不是曾經深深地愛過另一個女孩子,就像愛她一樣?他是不是曾經對一個女孩子很好很好,就像對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