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喜訊才存在了兩天,四季仙居再次消失了。
何亭亭萬分不解,把劉君酌和何玄青聚集在一起,討論四季仙居時隱時現的原因。
“要想找出原因,一是從四季仙居得來的方向著手,二是從亭亭這段日子以來身上發生的變化來琢磨。”劉君酌提出自己的意見。
何玄青點頭,“附議。”然後和劉君酌一起看向何亭亭。
何亭亭覺得可以說一下這個,當下就道,“我八歲那年,有人盜墓,得了一個很好的玉鐲,然後給了我。我戴在手上,有一天,它吸了我的血,就消失了。之後,我就發現我身上出現了四季仙居。”
劉君酌眸光大盛,“竟然是盜墓得來的,可真是叫人吃驚。”
“那個年代竟然有盜墓,可真有勇氣。”何玄青則感嘆在那些年月敢去盜墓這種行為。
劉君酌搖搖頭又點點頭,“那時大家又窮又餓,有盜墓並不奇怪。”
何玄青回想了一下那個年月,一邊點頭一邊心疼,“那時那麼窮,古董肯定都是賤賣的。”79年他跟何學就去收購古董,還是賤賣。花不多的錢,就能收到好東西,那是個讓人回想起來熱血沸騰的時代。
“離題了,趕緊說回正題。”何亭亭敲敲桌子提醒。
劉君酌和何玄青拉回注意力,其中何玄青問,“你知道是從哪個墓把手鐲盜出來的嗎?在哪個省?玉是長什麼樣子的?”
何亭亭側著頭想了想,“地方我不大記得了,好像坐飛機需要兩個鍾,之後還要坐汽車……至於墓,是西周時的,玉鐲的樣子,很好看,是上好的和田玉。”
“西周時的墓?”何玄青不解了,“那時雖然有玉器,但是打磨技術還比較粗糙,和後世不能比。”
劉君酌搖頭,“你這是以已知的推斷未知的,證據不夠充分。我傾向於那個墓有新的玉石文化,不過到底如何,得找到那個墓才知道。”說完看向何亭亭,“確定是西周墓嗎?沒有記錯。”
何亭亭努力回憶,她當年是躺在床上的,只能聽,的確是曾聽到爸爸何學跟她說要去一個西周墓的,當下點頭,“是的,是西周墓,當時我聽到是說去西周墓的。他們回來時,就送我玉鐲了……”
她越說聲音越低,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上輩子臨死前的一切。
那時候,聽到爸爸何學沒能回來的訊息,她萬念俱灰,甚至是很恨那個把爸爸帶走卻沒能帶回來的劉先生的。
現在想想,她是應該感謝那位劉先生的,他給了她玉鐲,她有機會重回兒時,重走過去的路,走出一條不同的康莊大道。
“也就是說,玉鐲很大可能是西周墓的,但是也不是百分百確定。畢竟去時說是西周墓,但未必沒有可能去了別的大墓把玉鐲拿出來。”何玄青理了理思路,說道。
劉君酌點頭,“那我們理一理亭亭身上發生的變化吧。”
“變化?”何亭亭托腮想了想,“我看鬼故事看到什麼功德之類的,有沒有可能是我做老師,出版了幾本書,確定可以組織成立一個系,然後上蒼給我功德?”
恰好這幾個月,她自己的書以及她約稿的書,都成功出版了,可以保障在藝術學院內成立一個單獨的系,傳道解惑。
“這隻能讓四季仙居越來越好。而四季仙居現在的情況,可說不上越來越好。”劉君酌搖頭否決了這一點。
何玄青點頭附議,“時隱時現的表現,算不上越來越好。所以,應該不是這個原因,我們再想想別的。”
何亭亭皺著眉頭想了起來,開始反推起來。
四季仙居現在的情況是時隱時現,有可能會從此消失,那會不會是她做了什麼錯事導致的呢?可她這幾個月沒做什麼錯事壞事啊!
劉君酌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看向何亭亭,咧著嘴笑起來,又去看何玄青,見何玄青眸光閃爍,知道他和自己猜的一樣,當下激動得站起來走來走去,“應該是這樣吧,應該是的……”
“怎麼樣?君酌哥你說清楚啊,到底是怎樣?”何亭亭一頭霧水地看向他。
何玄青沒說話,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劉君酌瞬間從一個青年才俊變回十五六歲的亢奮少年,竄到何亭亭跟前,握住她的手,激動得直搖,“亭亭,應該是你懷孕了!你有我的孩子了!”
“什麼?這、這……”何亭亭“這”了幾聲,忽然想起自己這個月的經期推遲了三天了,不由得愣了,“應、應該不是吧……即使、即使懷孕了,四季仙居又怎麼會消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