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就是那天去藍大姑丈家裡喝百日酒聽到的啊。”
何學沒空理會箱子裡的東西了,地上的剪刀也忘了撿,走到何亭亭跟前,“亭亭,你跟爸爸詳細說說,你四伯對你——”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馬上住了口,艱難地轉移了話題,“當時是怎麼回事?”
他擔心自己女兒吃了什麼虧,臉色十分難看,眸光更是發綠發冷的,壓迫力十足。
“爸爸……”何亭亭看到何學的神色,以為何學生氣自己偷聽別人說話生氣了,不由得有些驚慌,“我、我不是故意去偷聽的,我經過那裡就聽到了……”
何學見女兒這樣,知道自己太嚴肅了,忙調整了神色,擠出笑容來,“爸爸沒有生氣,只是好奇亭亭是怎麼聽到的,亭亭詳細跟爸爸說說吧。”
他心裡拼命叫自己冷靜些冷靜些,可手背上的青筋還是出賣了他。
何亭亭鬆了口氣,就將那天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聽完何亭亭的講述,何學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人也明顯地鬆了口氣。
林玲玲和何奶奶也都鬆了口氣,何奶奶衝何亭亭招手,“亭亭,到奶奶這裡來。”
何亭亭走到何奶奶身邊,挨住何奶奶坐,滿臉的不解。
她最近雖然看了很多書,但是對成年人之間那點事一點概念都沒有,所以絲毫不知道自己聽到的話是多麼可怕,這時說出來,也只是順便想起才提的。
“好孩子,這話以後可不能在外面說了,知道嗎?”何奶奶叮囑道。
何亭亭點點頭,又有些不解,“為什麼不能說啊?是怕大姐、二姐和三姐還有幾個堂哥也叫四伯給錢嗎?”
“這個是原因之一……”何奶奶說著,看向何學。
何學點點頭,一頓又道,“媽,玲玲,你們好好問問亭亭。”說著就揹著手出去了。
“你放心,我知道怎麼辦的。”林玲玲說著,端著矮凳子走到何亭亭身邊坐下,可是坐下了才發現自己坐著太矮,估計等會兒說話不夠威嚴,便又站了起來。
何奶奶沒理會林玲玲,低頭繼續對何亭亭說道,“哄騙女孩子跟他睡在一塊的男人都是壞人,四伯就是壞人。你說出去,村裡所有人就會知道四伯是壞人了。”
何亭亭皺起眉頭想了想,“既然他是壞人,大家知道就知道啊,知道了把他趕走更好。不過……”她顯然很疑惑,“可是四伯平時是很好的啊。”
“你這死孩子,怎麼這麼固執呢,你聽我們的就是了。”林玲玲聽了急得不行,“總之這事不要說出去,以後也不許單獨跟四伯玩。”
何奶奶瞪了林玲玲一眼,“你好好說,跟亭亭講道理,不然我們亭亭不聽你的。”
“對啊……”何亭亭連忙點頭。
林玲玲氣了個倒仰,但是倒沒敢強權讓何亭亭只管聽自己的了。
何奶奶解釋,“這件事鬧出來,你四姐會被很多人笑的,以後也會很不好,所以不能說。至於你四伯,他在別的地方好,不代表就是好人了。”
之後又詳細地跟何亭亭說了很多,什麼絕對不能在男人面前脫衣服露出身體,絕對不能和男人去無人的地方,絕對不能和男人一張床……林林總總可以教的,何奶奶詳詳細細地教了個遍。
何亭亭一直知道不能被男人看到身體的,這時聽到還不能睡在一張床上,不由得納悶了,“和爸爸,還有三個哥哥一起睡也不行嗎?”
“也不行!”林玲玲說道,“總之是男的都不行,不管是誰。”
她此時還憤怒得雙手發抖,誰能想到那麼憨厚老實的老好人,竟然是個變態啊!
“我知道了。”何亭亭點點頭,認真地記下了。
何奶奶見何亭亭記住了,便開始旁敲側擊,問何亭亭,何四伯平時有沒有對她做過什麼,說過什麼。
待何亭亭將自己僅有的關於何四伯的記憶都詳細地說了出來,何奶奶和林玲玲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才鬆了到一半,兩人馬上又想起何亭亭沒了之前的記憶,也不知道以前是怎樣的,心裡頓時又焦慮起來。
雖然說她們以前看何亭亭看得很緊,但是變態何四藏得那麼深,誰知道會怎樣啊?
兩人心中焦灼得很,五臟六腑都像翻了過來似的,但又不能直接問,別提多憋屈了。
何奶奶畢竟細心,想起從小就教過何亭亭不能在男的面前脫衣服或者被男的摸的,猜想自己孫女兒應該是一一執行的,心裡這才沒那麼難受。
兩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