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些情……咳咳,那些信和禮物呢?”
說到情書畢竟不好意思,所以即使改口了,何亭亭的俏臉上還是泛起了紅暈。
“那個啊……”劉君酌臉色先是有些不好,接著又擠出笑容來,“那些信和禮物,我回來的時候沒綁好,掉了。後來我回去找,看到被燒了,只剩下一些邊邊角角。我想著反正被燒得差不多了,乾脆放進去全燒了。”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何亭亭的臉色,見她俏臉上紅暈褪去,變成怒火,知道不妙,可是卻硬是不肯改口,按照原先想好的說下去。
“你撒謊!”果然,劉君酌才說完,何亭亭就板著小臉開口了,“你車上那麼多書,怎麼偏偏就我的信和禮物掉了?掉了也就算了,怎麼會有人點火燒掉呢!”
這樣的謊話都敢說,哄誰呢!
劉君酌雖然是撒謊,但在這件事上,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肯承認的,當下就道,“那些東西真的掉了,真的被燒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巧,但是大千世界,什麼巧合都有——”
“你還騙我,一定是你燒掉的!你是故意的,你太過分了,竟然把別人送給我的禮物給燒了,還有信,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何亭亭很肯定劉君酌在騙自己,見他不僅不認錯,還說巧合,更生氣了。
劉君酌聽到她提禮物和信,心裡的怒意直往上竄,她那麼在乎那些信和禮物,到底是什麼意思?
何亭亭說完,看到劉君酌沒有開口,而是一臉我沒錯的樣子,更憤怒了,“你總是這樣,那次弄壞了雲飛哥送我的風箏,這次又燒掉別人送我的禮物和信。我鄭重地告訴你,我非常不喜歡你這種行為!”
劉君酌只聽到“我非常不喜歡你”這幾個字,聽到了一顆心直落谷底,又是傷心又是憤怒,還有說不出口的無盡的妒意,
“就是我燒的怎麼了,那些人臭不要臉給你寫信給你送禮物,我就要燒掉!我跟你說,這次我燒掉,下次我還燒掉,你別想收別人的禮物,別想收那些不要臉的信!”
“你、你、你……人家只是寫信,只是送禮物……”何亭亭見劉君酌一副我就是做了又怎麼樣的樣子,一點悔改都沒有,心裡又委屈又難過,一跺腳,憤怒地嚷道,
“憑什麼只許你收別人的情書,不許我收啊!我告訴你,我就是要收,我收一千封情書一萬封情書,還要收很多很多禮物!不僅收了,我還要給別人回信,還要回送禮物!”
聽到何亭亭果然知道是情書,而且要收一千封一萬封,還要給別人回信回送禮物,劉君酌更憤怒了,怒火直衝腦門,什麼都不記得了,沉聲道,“我就是不許你收,你收了我馬上燒掉!誰敢再給你送,我就砍死他!”
“你還敢砍人?”何亭亭氣得直抖,“你、你、你霸|權|主義!”
劉君酌握緊拳頭,上前一步,微微彎下身,將臉和何亭亭湊得很近很近,俊臉因為醋意和怒意甚至有些猙獰和扭曲,一字一頓道,“我就是霸|權|主義,我就是軍|國|主|義,我就是不讓你收別人的信和禮物!”
“你不尊重人!”何亭亭氣炸了,直跺腳,淚汪汪地喊,“我討厭死你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看到少女白皙的臉蛋氣得發紅,淚汪汪的,還跺著腳,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劉君酌心裡一陣陣發軟,恨不得馬上就舉手投降,跟她認錯,什麼都聽她的。
可是一想到吵架的內容,想到她要收情書,還要回信,此刻還要說討厭自己,劉君酌便硬著心腸,不是滋味卻堅定地說道,
“別的事我都聽你的,這件事不行。這件事你得聽我的,沒得商量!即使你討厭我,這件事還是沒得商量!”
何亭亭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聽了這話更生氣,狠狠地伸出雙手左右拉扯劉君酌湊到自己臉蛋跟前的俊臉,“誰要聽你這混蛋的了,我才不聽你的,我也不要理你!”
說完了,覺得扯臉蛋也不解恨,又狠狠地踩了劉君酌一腳,才氣沖沖地跑了。
從下午起,兩人陷入了單方面的冷戰,何亭亭打定主意不理劉君酌,所以任憑劉君酌如何討好,始終板著小臉。
何奶奶看著少男少女這樣鬧彆扭,嘆口氣,又笑笑,就不管了,出門找二奶奶回憶少年往事去了。
到了晚上,何學回來了,何亭亭和劉君酌都下意識地收斂起來,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何學看著兩人不同以往的樣子,心裡直跳,不住地打量自己女兒和劉君酌。
該不會一初中畢業,女兒就被劉君酌臭不要臉地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