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德拉科有點不相信地問道,“就是食死徒也覺得鄧布利多一定會回來?”
歐文慢條斯理地把叉子放到一邊,優雅地拾起旁邊的一塊印有霍格沃茨字樣的餐巾擦擦嘴角和手,然後微笑著抬起頭注視著白金的少年:“不,也許不是他們這樣覺得,而是兩邊的領袖都是這樣覺得的。”
Voldemort不會讓鄧布利多在這個時候就離開霍格沃茨,他只會像一條真正的蛇那樣很好的潛伏起來,當鄧布利多懈怠的時候,一擊必殺。
因為城堡裡的沉重的氣氛讓每個人的臉色看起來都不太好,所以這些天歐文蒼白的臉色也就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只有瑪麗薇莎注意到了這些異常的情況。雖然在他還是薩拉查的時候,他的膚色就有一些過於蒼白,這和他的貴族血統是脫不了關係的,這一世,也是如此,混雜了血族血統的蘭辛家族的血液也會讓人的面板看起來過於透明。但是呈現出這樣明顯的不健康的青色,卻不是正常的現象。
“只是血統融合的必然反應——也許今天晚上我就可以讓莎莎醒來了。”歐文輕描淡寫地說道,他的眼瞼一直低垂著,瞳孔裡金綠色的光芒不斷的變幻著。
“你的血統融合的並不順利吧。”瑪麗薇莎用一種譴責的語氣說道,她有點擔心地看著歐文沒有精神的樣子,嘆息道,“骨血魔法一向都是很危險的,雖然威力很強大,但是如果失敗的話,恐怕施法人會很危險。”
瑪麗薇莎說的沒有錯,而歐文字身也沒有準備能瞞過她,血統融合得過程用極其不順利都不足以形容,本來這只是骨血魔法裡比較中等的一種,如果他的計算沒有錯誤的話,蘭辛家族和斯萊特林家族的血統融合應該不會有什麼困難,因為兩種血統都同樣久遠和純粹——蘭辛家族也習慣在家族內部通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融合的過程中卻有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阻隔,歐文知道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執念——是怨恨,當年他也曾在一向溫柔的赫爾加的眼裡看到過這樣的情緒,那時候他覺得悲哀,但是此刻他卻只能用莫名其妙來描述自己的心情。
“在蘭辛家,或者是薩德家裡,有一個人……”歐文用一隻手摩挲著自己的另一隻手,若有所思地說道,“在怨恨著我?”
會是誰?
但是他的聲音實在是很輕,輕的連身邊的瑪麗薇莎都沒有聽見。
的確,只有最深刻的怨恨才會刻到自己的血液裡,使得這種怨恨在自己的家族裡代代相傳。只有最瘋狂的執念才會在百代之後依然保持著這樣強大的來自於靈魂的力量。
也許是斯萊特林的某個繼承人,也可能是斯萊特林家族的哪個先人,更加可能的——是他自己,驕傲的薩拉查。斯萊特林,原來真的可以有怨恨達到穿越了時間的地步。
“真是傷腦筋啊……我怎麼覺得一切都是有關係的呢?難道我也思維混亂了?”看著眼前的金髮少女鬱悶地鼓起臉,故意做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說道,“薩拉查,你還記不記得赫爾加的房間在哪裡?”
“赫爾加?”歐文回過頭,重複道,“她的房間……城堡南面的一個隱藏的空間裡。你不是也和我們一起去過的嗎?”
赫爾加在四巨頭中只能算是無關緊要的一個,她沒有薩拉查的高貴與驕傲,也沒有羅伊娜的睿智和淡泊,更沒有戈德里克的那種掩不住的熱情的光彩,說起來除了她周身總是圍繞著的那溫柔和忍讓的感覺和對於生物的特殊的親和力,她其實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巫,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資質,所以在不知不覺中這個女子變成了他們中間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個人,她的溫柔體貼都被周圍的三個天賦異稟的巨大發光體給掩蓋了。
瑪麗薇莎無奈地聳聳肩,“我和你的情況不太一樣——我是使用了記憶交換的魔法,所以只能靠著時間的推移記憶才會一點一點的覺醒……那麼你知道進入的密令是什麼嗎?”
“她會把這個告訴我嗎?”歐文淡漠地別開頭去。
瑪麗薇莎忽然想到,既然赫爾加把薩拉檢視做是情敵,那自然不願意和他多接觸,薩拉查也就不可能知道赫爾加房間的密令了。
“我一直以為,你們女孩子一起會比較親密一些。”看著輕描淡寫的薩拉查,瑪麗薇莎忽然覺得一陣難過,為什麼昔日的夥伴會因為感情的糾葛一步一步慢慢疏遠,走到最後那樣無可挽回的境地。
“薩拉查,有些事情我應該告訴你……”瑪麗薇莎豁然抬起頭,銀色的眸子裡滿是柔和的堅定,“你還記得當年夢幻森林的薇薇安嗎?”
歐文訝異地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