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吉德羅的心裡忽然泛起一陣地心慌,平穩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抖了一下,他突兀地停住了腳步,整顆心都好像被灌了鉛似的沉了下去,因為那裡傳來的正是兩個熟悉聲音的對話:
“‘曾經’?羅伊娜,你‘曾經’喜歡我,那意思就是現在已經……”
“不。我用這個詞只是因為……薩拉查……我自己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在喜歡著你呢!我這麼突然地說這些,你有沒有覺得生氣?”少女的音調有如在春天到來之前就凋零了的梅花,溫暖的東風只徒然地吹落了一地的嘆息,讓人不由自主地感覺到悲傷和柔軟。
“所以。所以,我想要確認一下,沒有問題吧……薩拉查……”
確認怎麼確認?吉德羅咬緊了嘴唇,他屏住呼吸,聽到那邊傳來輕輕的衣服摩挲的聲音,他不敢走過去,但是自己的腳就彷彿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地走了過去,他輕輕地看過去,金色頭髮的少女摟著穿著黑色袍子的少年情不自禁一般地吻了上去,空氣裡散發著少女身上的甜美的味道,好像是酸酸甜甜的秋天的葡萄的味道,然而這樣柔美而恬靜的場景在吉德羅眼裡是何其刺眼,那黑色的髮絲和金色的髮絲糾結在一起,顏色強烈的對比卻意外地給人一種和諧的感覺。
但是——
——這一切他都無心欣賞。
或者說,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一個是他的好朋友之一,一個是他最愛的人。
但是他卻感覺不到被背叛的心痛。
他苦笑著抹平自己皺起的眉頭,大概是因為從來都知道薩拉查對自己並沒有怎麼樣特別的感覺吧?也大概是因為從來都知道羅伊娜沒有說出口的那份情愫。自己還是太自信了,怎麼就這麼確定羅伊娜不會把自己的心情對著薩拉查說出口呢?真是……
他無力地靠在牆上,疲憊不堪地用手遮住眼睛,金色的斜陽明明一點都不刺眼,但是卻照著他是這麼的難受。
薩拉查,他沒有推開羅伊娜。
那麼薩拉查,他是不是……是不是……
他頭也不回的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步履蹣跚,好像揹負著千斤的重擔。
巧合。薇拉
金色頭髮的少女穿著水藍色的袍子,一邊抱著自己被施了魔法縮水成了一本書大小的行李向著學校裡面趕去,一邊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憤憤不平,他們以前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居然把霍格沃茨的防護魔法陣調整成了不能進行幻影移行的模式呢,簡直——簡直——簡直就是太不方便了!瑪麗薇莎以拉文克勞創始人羅伊娜的身份重重地做出了評價,其實調整魔法陣能不能幻影移行只是魔法陣很小很小的一個細節,但是就是因為這樣的細節讓她不得不先幻影移行到霍格莫德,然後才能慢慢地靠走路走回霍格沃茨,也是因為這樣才讓她差點而連晚飯也沒有趕上!
“哎呦!”低著頭走路的瑪麗薇莎忽然撞到了前面走來的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啊,對不起……”道歉聲就在她看清楚了那個人是誰之後戛然而止,“戈德里克!你怎麼這麼沒有精神啊?”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金髮男子,那雙一直都如同天空一般蔚藍的眼眸裡彷彿失去了神采,一貫笑眯眯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有得只是深深的落魄,她看著這樣的好友輕輕蹙眉道:“你又怎麼了?難道是薩拉查他……”
不對不對,如果是薩拉查那塊木頭開竅了,就算是被OOXX,戈德里克也只有高興的份吧……(汗,你到底想到哪裡去了……瑪麗薇莎的同人女之魂開始燃燒)。
對面的男人低啞地笑著,用手揉了揉自己眼睛,忽然身體僵住了。
然後又,揉了揉。
然後又,揉了揉。
當男子把以上動做重複N 次之後,對面的少女理智的最後一根弦終於因為他的無厘頭動作“啪”地一聲斷掉了,瑪麗薇莎開始冷笑,周圍空氣下降數十度,地面開始具現化地結出了冰花,她優雅地抽出衣袖裡的魔杖,淺藍色的杖尖精確地指著面前的男人:“看來你今天不是沒有睡醒就是酒喝得太多了……不介意,我幫你醒醒酒吧!”說著,手指一抖,冰水從天而降,把吉德羅澆了一個透心涼。
金髮的男人這才回復正常狀態,只是這個正常狀態看起來也很詭異。他結結巴巴地叫著少女的名字:“羅……羅伊娜?是你嗎?”
瑪麗薇莎現在真的很能理解當初被戈德里克一直纏著的薩拉查的心情,這個傢伙……不會真的是腦殘的吧,她好笑地勾起嘴角:“唉,戈德里克,難道薩拉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