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夫人歇息著,您們就將這個給小少爺先壓壓,不會有事的。”
衛箕將那兩頭羊像神一般的供著,然後帶著那小廝給的羊奶往夫人房裡去,夫人要坐月子了,坐月子期間可勞動不得,就同民間說的,坐月子的時候馬虎不得,否則是會落下病根子的。
可等衛箕端著羊奶去的時候卻瞧見他家夫人已經醒了,衛箕將手中的羊奶交給蘇娘,蘇娘接了過來,只道:“夫人將將給大少爺餵了奶,現在在給小少爺餵奶。這先放我這裡,你卻忙吧。”
寡月瞅著顧九給他兩兒餵奶,覺得新鮮,又覺得心裡煩悶,那小子吃的津津有味,一副矇昧無知看著無害的樣子,卻讓他醋意大增,心底想九兒餵了大的,還要喂小的,這一天到晚更不會注意到他了,而他便只有在一旁乾坐著的份兒。
兩個孩子啊,的確挺難養的,餓了一起哭,甚至撒尿都要趕到一塊去,這三日弄得他是手忙腳亂,就沒見睡好過……
他愈發心疼他的九兒了,這孩子長大,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將將要倒下,“哇”的一聲啼哭又傳來,他機械的去床頭摸羊奶瓷筒子。
“別哭別哭,爹還沒睡,沒睡……別把你孃親吵醒了……”他眯著眼將羊奶瓷筒子往小崽子嘴裡塞,又怕把崽子嗆著了,撐著身子起來,小心翼翼地喂。
崽子沒有哭了,他瞧了下襁褓,沒有繡著“大”字,他眉頭一皺,怎麼又是小的?
小衣闌他吃了幾道了?
正把小的唬弄好,那頭大的又哭起來了,寡月將小衣闌放下,要去抱毋忘,還沒給放到床榻上,懷中的這個又大聲哭嚎起來……
寡月心裡委屈,這是隨了誰啊?他和顧九都不像是愛哭的,這兩崽子怎地就這麼愛哭?
這聲音叫喚的蘇娘心苞子都是疼的,挑了簾子進來,道:“老爺,許是少爺要小解,蘇娘來吧。”
三日後陰寡月頂著黑眼圈去早朝。
“陰大人怎麼瘦成這樣了?”正中門前有官員不知是上前來關心,還是來調侃。
“是啊,相爺眼底都是黑的,這是熬夜了吧?”
這時候從後頭又走來一群的臣子。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相爺喜得貴子,恭喜相爺。”一個官員笑道。
“哦,不好意思,下官們不知,那恭喜相爺了。”官員賠禮笑道。
“恭喜相爺,聽說還是兩個小少爺,世人沒幾個有這樣的福氣啊!”
“恭喜恭喜。”
“……”
走過正中門,那些官員的聲音才小了些兒。
這大半月的事情,寡月也聽說了。
旁人都說聖上如今同兵部尚書的兒子段逢春走得很近,他聽說了,並沒有多在意,段逢春這個人他是知道的,也算了解,一個很有才情的人,也是一個行得比較穩當的官員,少年至高位不易,段逢春年歲不大能有此成就,也是不易了。
聖上同段逢春走得近,他微有吃驚之色,卻也不太在意,聖上需要多接觸一些人,段逢春以往不歸於朝中任何一黨派,倒是能讓他微放心。
這日早朝過後,臣子們都在商議一件事情,便是皇后人選的問題。
許多臣子都贊同將,蕭時嫡親弟弟蕭晗的嫡長女蕭桃內定為皇后人選。
對此寡月也大致贊同,沒有其他異議,他問過聖上的意思,卿沂只說了一句:“一切憑先生做主。”
寡月一時語咽,說不上來心裡的感受,只是打拱作揖道:“那便就這樣吧。”說完他轉身離去。
如此過了一個月,顧九也好生將養了一個月,這期間顧九執意不請奶孃,硃紅脫了空,來幫她奶過孩子……
顧九心裡過意不去,硃紅放著自己的孩子不奶,來幫她奶孩子,硃紅只是笑說她奶水多,顧九哪裡知曉,硃紅心裡將她的兩個孩子當成自己的……
天氣愈發冷了,顧九給孩子們做了帽子,都繡上了各自的名字。
毋忘是大的,個頭也長的大些兒,只是衣闌身子不及毋忘,老愛餓,雖吃的多,長的卻緩慢。
顧九對此頗有些兒擔心,諸葛蕁也來瞧過,只說沒事,可能只是長的慢了點。還半開玩笑說:“這不,好認了嗎?”
確實是好認了,雖說臉是一樣的,可小的畢竟是小的,沒有大的生養的好,以後不知會不會輸了個頭兒。
很快便入了臘月,相府裡又忙活起來。
寡月也意識到了,才過了幾個月,他已將自己完全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