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那般日日練習劍法。顧九想看來天不讓她的劍法荒廢!日後更要勤加練習,而且練習還是有效果的!
那便到哪裡去練劍呢?
酒窖外頭的空場不錯,就那裡吧。
——
次日清晨的白馬寺,靳公府上的人去詢問靳南衣情況的時候,得了溯雪大師的弟子的轉告。
“大師你說什麼?”鍾翁瞪大蒼老的眼凝著那青袍僧人道。
“施主,師父要我轉告您,為靳施主準備上好的棺木,最好是百年不腐千年不爛的……”
那青袍僧人重複道。
鍾翁一個踉蹌後退一步,面如死灰……
“大師……是何意?”許久,鍾翁才嘀咕道。
四周清晨來的香客都連連搖頭,這高僧大師已說得如此直白了,便是準備棺木辦喪事啊!
“施主將棺木準備好,至於門廊邊,放上一套靳施主兒時穿過的衣冠即可。”那僧人又柔聲說道。
那鍾翁駭了一跳,下意識地掃視一眼四周,想更上前一步問得仔細些兒。
那僧人卻是後退一步道:“師父的話貧僧已帶到,靳施主還要滯留佛門,便請老施主回去準備吧。”
鍾翁動了動唇,終究是沒說什麼,一旁的小廝看著拿僧人離開,又瞧向鍾翁,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決定。
鍾翁嘆了一口氣,一跺腳道了句:“回府。”
這如今也不知南衣少爺如何了,再結合大師們又是一副天機不可洩露高深莫測的樣子!
竟是要他回府去給南衣少爺準備棺材,這說出去,不是辦喪事別人都不信啊!
鍾翁垂頭喪氣的打道回府,臉色陰沉至極。
如此一來,靳南衣住進白馬寺的訊息又傳出去了,聽說皇上那頭都批了假給他,讓他好生休養。
靳公府上四處求上等棺材的事情也傳了出去,眾人以為靳公府也是打算給那靳南衣辦喪事了。
算是活不長久了,這又將入冬了,日子更難得過了……
這靳家子果真是個命薄的,父親是個命薄的,這獨子也是……
靳南衣的事情一鬧出來,自然是會提到那華胥樓主的妹妹……
“這陰盛陽衰就是這個道理,聽說那華胥樓主的妹妹,天生五金,金年,金月金日金時……全屬金,而那靳南衣又是五個木頭,如此一來金刑木啊,這不克才怪呢!”一個少年嘟囔道。
“咦呀,這金命女當是大富大貴啊,這時辰全撞上金的我頭次聽說呢,這靳南衣文曲星下凡也是貴的啊……難不成是靳南衣命中承受不來?”
“這命中金太多,肅殺之氣太重,金克木,連著八字年份都是克的,還談什麼後頭的月日時呢。”一長者又道,“我想準是克的,這訂婚是有學問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訂的,你瞧沒賜婚的時候靳大人生龍活虎的,這一賜婚就躺這起不來了,不是反衝是什麼!”
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全都入了一旁一個白色棉麻袍子的男子耳裡。
那男子嘀咕了一句:“這誰他大爺的造得謠啊!”
末了便往隱月閣而去。
一旁正巧駛過一黑色綢緞包裹著的馬車。
那馬車內的男子面色慘白如紙,刀削似的薄唇微揚,黑袍袖中的手捏握著一方帕子,末了,輕輕一拭唇角。
很好……
這流言傳得越猛,越是他想看到的。
金命女,靳南衣受不起,便讓他來受。
只等著靳府的人信了流言退婚。
是靳府長孫的命看得重,還是籠絡華胥樓主的勢力重要,靳府的人當好好抉擇一下了。
慕予阡,既然是仇人,便要她多恨他一分。
他不殺靳南衣,因過去的韓月兒,也是因曾經的慕予阡。
除去不動手殺了靳南衣,其他的他都可以做!
慕予阡,既然要選擇與我為敵,就要做好承受這一切的準備。
若是中途認輸……她依然可以是他的韓月兒……
為什麼要與他為敵呢?
少年蒼白修長的手撫上胸口,那日舊傷復發他也躺在床榻上許多日子……
為什麼,她看得到的,擔憂著的都是那個人……
為什麼他卻要獨自一人舔舐傷口……
等他抬起手的時候,又是一手的猩紅……
那樣的鮮紅,卻抵不上他眸中的恨意。
他又何嘗不恨……
當愛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