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顧九立刻答道,“我這麼做,絕不是因為他,更多的是因為你,因為你,我就是怕你這個樣子,怕你擔心,怕你難過……”
她不曾向他袒露過心境,這一次是第一次,很早以前她將心裡的話說給了南衣,這是第一次將心裡的話說給陰寡月聽。
她喜歡他,她把他放在比自己更高的位置,不容任何人破壞,欺不得,辱不得,動不得……
她怎麼了無所謂,他卻不同……
少年的臉,慘白了數分,他輕顫的薄唇被他輕輕咬住。
“可是我若自己去慢慢的追尋著你的足跡,去探索著你掩藏在心底的秘密,當一切呈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的難過,我的心疼,不會比你親口告訴我的要輕啊……”他依舊柔著聲音,盡力的不要像剛才那樣嚇到她。
顧九點點頭,淚水乾了,她垂著首,看著錦被上繁複的花紋,忽地覺得心路其實很簡單,若是一次一次的隱瞞,需要無數的慌來園,就如同這錦被上繁複的花紋,沒添一筆,就會越複雜一分,直至最後成為一丈繁錦,再也尋不清自己本來的心跡。
日後,她不想也不會再瞞著他什麼了,可是她也希望他能告訴她,他將來要走的路,他心中所思所想……
他不再多說什麼,將她平放至床榻,替她掩好被子,又將她顯得有些凌亂的發理了理。
“好好睡一覺。”他柔聲道,唇邊又勾起一抹微笑。
“嗯。”顧九沙啞的回應。
他滯了一下,伸手拿起她換下的髒衣服,起身。
“你……你別洗了,我……我明天洗吧。”顧九說道。
“不礙事,我洗了就睡。”他說道,抱著顧九的衣服出了門。
顧九心中甚不是滋味,她的貼身衣物也不知他洗了多少了,雖說以前在長安她也曾給他洗衣服,可是如今她的好多衣服都是他打理,他不讓衛箕碰,便是自己給她洗,給她熨,想著心裡暖。尷尬也不是沒有的……
次日天還沒有亮的時候,顧九便起床了,去了廚房,以前有衛箕做飯,如今衛箕病著了,便是她來吧,在長安的時候她便是習慣了給他做飯的。
包子捏好後,上了蒸籠。
一旁的火爐上,二人的藥都已經熬上了,如今她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熬藥了。
她舀了一碗幹玉米粒,走到外面的雞籠裡,撒了一把。
又到雞籠裡摸出兩個雞蛋來。
六隻兔子被放到了外面玩耍。
她燒熱了另一個鍋子,放了油,煎了蛋。
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