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靳南衣若是真娶了那女子,便是傍上了金主,無疑是有一個強大支撐的,這無疑是大大的威脅到她哥。而謝珍要是有那個心思,她為靳南衣嫡母,自是可以不同意這樁婚事的。
靳素宜想就算她哥靳公之位沒指望,那謝珍不幫忙,也可以找那慕家的敲一大筆嫁妝費用!
靳素宜能想到的,謝珍也自然是想到了的。
見著安靜了許久,謝珊動了動身子,上前一步似乎是想開口再提將才的話題,卻聽謝珍笑道:“珊兒,我將將是急糊塗了,我是無心的,你也別放在心上。”
謝珊聽得謝珍此刻鬆口竟是有些感動,本來就是好姐妹,又有什麼一直要放在心裡膈應著,她一把拉開靳素宜,上前道:“姐啊,我從來都拿你當親姐,你自是比我的親孃對我還好,我在靳家這麼多年也是多虧了你,我家熙兒和素宜你都當成自己的親骨肉對待,我又怎地吃裡扒外拖你後腿?姐我絕對不會亂說話的……”
謝珍點點頭,心頭柔軟了些,淡聲道:“我也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那好,姐,我便帶素宜退下了。”謝珊說道,眼圈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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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入夜的時候,松景樓前又見幾個神色匆匆的小廝。
原來是,大少爺回府了。
鍾翁不在便是幾個小廝來稟的。
將將用了晚飯的靳公在書房裡頭練字,聽得人來稟,就才到靳南衣是為了“身世”一事來的。
擱下筆的靳公,久久不給那兩個小廝答覆,是稱病不見,還是說已經歇下了?
過了許久,靳公才說道:“你們退下就說……本公現在在休息。”
那兩個小廝訝了一下,領命退了出去。
等那小廝一走,靳公還真躺倒榻上休息去了。末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已是酉三刻了。
起榻時候他喚了一聲,進來的是鍾翁,他問了一句:“南衣回去沒有?”
卻聽得鍾翁愁苦著臉道:“南衣少爺已經在祠堂裡跪了一個多時辰了……”
靳公無疑是訝了一下,在床榻前坐著,低著頭想了許久,才開始慢手慢腳的穿衣。
等將中衣穿好,他站起來,鍾翁上前給老人家穿上外袍,正考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