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床很大,很古典,她又讓人在床外繞著掛了一層簾子,典型公主式的,當她清醒過來掀開簾子要下床喝水,卻被立在屏風處的人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是安少君,紅袖有些迷茫,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自己一點都沒察覺,他還是一身白衣如同夢中一樣,就那麼定定地與她互望,讓她一時間分不清楚自己是醒來了呢還是仍在做夢。

半晌才反應過來,心中一酸,到底對他有了感情呢,口中嘴硬道:“貴人踏賤地,有何貴幹?”

安少君其實已來了一會兒,沒敢打擾她睡眠,只在屏風處候著,這會兒見她起身,又冷言冷語,心中苦澀。

那日他回到宮中,為紅袖所言心中甚是苦惱,從未想過會與她在此事上起齷齪,思及父王母后,又是側然,這些年母后眼見著父王連納新寵,定是不開心至極,難為她還要表現得母儀天下。

願得一心人,白首猶相知。他至母后處稟明心意,母后答:“即使高唐王上還廣納後宮,王兒若為一女子讓人笑話,母后更無寄望。”

他只得安慰母后:“母后何出此言,兒不敢。”

此路不通,便又行至父王處,諮詢經驗,父王雲:“女人要哄,也要有手段才行,她成了你的人後,還不事事依你?”

安少君摸摸下巴,無語,君王之位果然還得無情之人才可任之。

一個月的時間,早夠蒼宋王上和王后得知七兒愛慕一赤巖女子,他們自有他們的訊息來源。反正兒子自小就有主見,即使不滿意此女身份不襯,也願太過干預,哪料到這赤巖女子囂張至此,竟敢要求淮安只娶她一人,看在此女是淮安初傾心之人份上,沒出面用雷霆手段替安少君清理掉她。又知幾日後七兒會攜此女出席晨安大婚,屆時可見到她。

這邊安少君派出去打探訊息的人回報說紅袖三日未出園門,照常吃飯作息,並無不妥。第四日,探得紅袖出門訪客,看望以前的丫鬟蘭兒。第五日,她與柳慧恩相約船舫,共敘離情。他忍住了沒有去見她,一是想她能體諒自己的難處,也是想自己先找出個解決之法。但結果就是沒有辦法,他若不是母后的兒子,便會沒有繼承王位的責任,若要繼承王位,則一定會有後宮,紅袖說的只娶她一人他能做得到,但會失去繼承資格。繼承王位是從小被灌輸的信念,他一時難以取捨而已。

今天冒雨前來,實在是受不了對紅袖的相思情意,此時與她相對,安少君著意把冷言冷語當是耳邊風,聽過就算,出門替她喚韻韻進來替她整裝。

紅袖責問韻韻:“怎麼地不通報一聲就讓他進來了,還進我的寑房,當我不存在?”

韻韻邊替她梳頭,邊小聲道:“安公子可是七王子哪,誰敢攔?”

李管事剛才恭恭敬敬地請人家進來,又特意交待過他們要萬事聽從安公子吩咐,哪敢不從啊。怪不得第一次見到安公子就覺得他不怒自威,七郎那麼皮的人在他面前都老老實實地。

紅袖心中無名火起,這算什麼,自己還沒嫁給他呢,進出她的寑房如入無人之地,當這兒成他的後宮嘛?現在已這樣,那以後自己還不得睡著也得被搖醒跪迎他的到來?!

指著韻韻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算了,跟他們計較這些有何用,韻韻知小姐心中生氣,陪著笑把她送出房去見安少君。

外面依舊飄灑著細雨,安少君站在廊下,見她板著個小臉,氣鼓鼓地樣子,心中先軟了一半,說到底她是因為在意他才會提那樣的要求,同他生這麼大的氣,若她與別的女子一樣,只是依附他,順從他,那便不是自己喜歡的紅袖了。

收拾心情,撐起一把油布傘,微笑著拉起紅袖走進煙雨濛濛中去。

園子裡青石鋪路,並不泥濘,兩人慢慢地走著,安少君道:“過兩日即是四哥大婚,到時候我派人來接你入宮。”

他說的雲淡風清,好像兩人之間沒有過幾日前的爭執。

紅袖吸一口氣,暗中命令自己要冷靜,好歹自己多活了些年,也算得上是個成熟的中年人,喜怒形於色那是不理智的,努力使自己的語氣平靜道:“真是不巧,我正收拾行裝,不日即將出行。”

他聞言怔住,嘆道:“紅袖,對我就這麼沒信心?”

他說的太對了,她就是沒信心,不光是對他沒信心,對自己也沒信心,還很生氣,這幾日都不來找她,什麼意思嘛?

安少君目光堅定地望著她,解釋道:“那日你什麼都聽不進去,此事我已想得極為明白,當然願朝朝暮暮共你相伴,只是進行起來有些困難,這幾天我已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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