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眉,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亭子裡的幾人各做各的事,看見他們也只是行了禮。
賢妃看了看夜子嵐,見他緘默不語,也沒有說話。
“羽心。”就在這場面尷尬的時候,君千玄突然開口,“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羽心道。
“搬到這來。”她仍閉著眼,神情懨懨。
“可是……”羽心猶豫道。
“嗯?”君千玄緩緩睜眼,看見眼前二人,嘲諷的笑笑,“你們兩個,皇上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奴婢失職,請娘娘恕罪。”羽心忙道。
“罷了,既然皇上想在亭子裡暫歇,我們就先回。”她站起身,拂了拂衣袖,看向似幻,“夢希進宮了嗎?”
似幻吞了吞口水,說道,“秦王妃捎了信,怕是今天不能進宮來了。”
她默然,“不打擾皇上雅興了。”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
“坐吧。”見她們離去,夜子嵐牽著賢妃,坐在方才君千玄坐的地方。
她們還未走遠,還能聽見她們的說話聲。
“羽心,待會兒你送些東西去將軍府,似幻你也同去,明早再回宮。”
“可娘娘,如夢也不在,這樣一來,鳳棲宮的人不是……”
“無事,本宮自己可以……”
走到假山處,她頓住腳步,回望一眼,“你們明日去內務府,領些植物到鳳棲宮。”
說罷,她掃了一眼鶴之,只意味深長的笑笑,離去了。
“皇上,皇后娘娘似是不喜臣妾……”賢妃望著她們離開的方向說道,“昨日皇后娘娘通知臣妾去拿賢妃印璽,卻沒有給臣妾。”
“嗯?沒給?這是為何?”夜子嵐蹙眉。
“皇后娘娘說臣妾還需多學學宮中禮儀,學好了,再去找她。”賢妃低了頭,喏喏的說道。
“既如此,你就按她的意思做。”他面色平靜。
賢妃微不可見的咬了咬唇,“臣妾遵旨。”
“罷了,朕今晚去與她談談。”他嘆息道。
“謝皇上!”賢妃一喜,忙說道。
是夜,夜子嵐處理完事務,便去了鳳棲宮。
鳳棲宮裡不同以往的靜,那是一種死寂,他蹙眉,看向鶴之,鶴之猶豫了一下,高呼道,“皇上駕到。”
他聲音落下,並無人來開門。
鶴之甚覺奇怪,便主動上去敲門,剛敲了一下,宮門便自己開啟了。
夜子嵐見此情形,便抬步進了去。
鳳棲宮裡很靜,燈火全熄了,毫無一絲生氣,且有種人去樓空之感。
他蹙眉,加快腳步,走到君千玄的房間門口。
敲了兩下門,卻沒有任何響動,他試著推了推門,這才發現門原是掩著的,推門進去,屋裡卻也沒有人。
他忽然想起,白天,鶴之告訴他,君千玄將其他宮人都遣走了,只留了陪嫁的四人,而在御花園的時候,她也將四人都支走了。
他蹙眉,想到什麼,轉身便出了房門。
此時,朝華殿裡,燈火還亮著,賢妃坐在床上,似是深思著什麼。
“娘娘,皇上真的去了鳳棲宮?那豈不是……”侍女站在她身側,擔憂的說道。
“若兒,你管的是否有些多?”她小臉一凝。
“奴婢知罪。”若兒連忙道。
“罷了,你且放心,皇上與皇后,怕是沒那麼容易複合,我如今,是要好好抓牢皇上,拿到賢妃印璽。”她勾唇笑著。
“可是娘娘,皇上他……還沒和您圓房,您要……”若兒猶豫著說道。
賢妃的眉峰緩緩聚起,“這個,再說吧!”
這一晚,沒人知道君千玄去了哪裡,夜子嵐派暗衛將宮中尋了個遍,卻也沒能找到。
第二日一早,宮門一開,如夢四人便立即進宮。
她們回到鳳棲宮,卻見君千玄一人,坐在花園裡,似在打算什麼。
看見四人,她眨了眨眼,恍惚間,似乎又變回了那個以前的她,“你們回來了?恰好,如夢似幻,你們去內務府,讓他們搬幾棵樹來。”
“娘娘,要什麼樹?”如夢問道。
“唔……松樹,柏樹,梧桐這些都行。”前兩者耐寒,即使冬日也能生長得很好,而梧桐,卻是她知曉的,具有靈力最多的樹。
“是。”兩人點點頭,即刻去了內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