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勢力,能扶持太子在異地繼位,慢慢收復京師。
納悶之餘,皇后恍然了悟,梁孝帝也許不信任沈家,但他更不信任曹家他沒有下令抄沒曹家,是因為他知道,一旦上京淪陷,皇后和皇后的孃家曹氏一族,絕無生理。
至於沈家,他們曾收養過趙太子妃,無論靖帝還是趙太子,都會對沈家網開一面,甚至會派兵保護沈宅,因為那裡有趙太子妃的故居。
此時又有宮婢進來通報:“娘娘,景王爺帶著人往這邊來了。”
皇后收起第二道密旨,將第一道密旨迅填好,同時指揮宮婢幫她換上禮服。
當景王跨進鳳儀宮時,就見明如白晝的殿堂中,他的皇嫂腳登鳳頭履,頭戴鳳冠,一身朝服立在鳳座旁,手裡託著一道黃燦燦的聖旨,高聲唱禮:“遺詔在此,景王還不下跪?”
景王臉色數變,當著滿殿太監宮女和身後幾位親信的面,又不能公然抗拒遺詔,只得不情不願地跪下。
遺詔上的內容卻讓他喜出望外。他會來此,本就是要請皇嫂明晨上金鑾殿,親口唸出他偽造的那份“遺詔”,好讓他名正言順地登位。沒想到,皇嫂手裡居然有真遺詔。
他還有些不敢相信,接過遺詔看了又看,確實是他皇兄的御筆,惟有“五”字似乎顏色略有不同。他疑惑地望望皇嫂,皇后樂得讓他欠個大人情,暗暗以手勢告訴他,那裡本來是個“三”字,被她臨時改成了“五”字。
景王對皇后投出感激的一瞥,喜滋滋地帶著遺詔走了。
皇后頹然倒回鳳座,剛剛這一幕,她表面上看起來很鎮定,其實心都快跳出來了。
她爹曹忱,仗著國丈的身份和手裡的兵權,在朝堂上橫行霸道,和年輕氣盛的景王素來不對盤。但願靠著這點“恩情”,能苟全曹氏一族的性命,她能為曹家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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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精神狀態不怎麼好,總像感冒了一樣,暫時只能1更,明天看能不能2更。
【文字版】 第三百二十章超級賭徒
第三百二十章級賭徒
戊寅年三月十七日,上京被圍半個月後,陳致遠收到了來自西北大營的訊息。犬戎兵馬已在戎都集結,而且這回的人數比以往歷次都多,應該是戎主得知陳致遠率軍遠征,想一舉吞併西北。
陳致遠連夜寫了一封信給梁瑾瑜,解釋加致歉,以及重申聯盟條約。面見都未及,第二天凌晨即領著人馬日夜兼程往回趕。
梁瑾瑜氣得把信摔到桌上,面色陰沉地對來使說:“你家主公親擬的條約,白紙黑字寫著,等聯軍合力攻下上京後,他再回西北鎮守,現在上京攻下了嗎?”
來使據理力爭:“犬戎將至,吾主不得不歸。請恕小人直言,若西北淪落異族之手,無論梁、靖抑或是趙,恐怕都將失去安寧,吾主非獨為陳而守,乃是為天下人守。”
梁瑾瑜只抓住其中一點:“歸固當歸,但你家主公未能遵守條約,是事實吧?”
來使沉默有頃,終於點了點頭,梁瑾瑜便說:“既然他自己違約在先,怎麼能強求別國一定遵守條約?朕理解他違約的苦衷,他也要尊重吾國將士獨立作戰的辛苦。”
所以,別想按原定方案分配戰果,西北及西部漠野之地可以歸你,我們靖國的千里沃野就別指望了。
來使怏怏而退,梁瑾瑜隨即投入了緊張的攻城戰役中。
他們這一路凱歌高奏,自信心爆棚,在城外會合的時候,兩軍統帥把酒言歡,互相約定:幾日後再在梁國皇宮設宴,到時不醉不歸
等到真正開始攻城,才知道難度之大,過了他們的想象。轉眼半個月過去了,他們幾乎沒有任何進展,城門緊閉,吊橋高懸半空,城牆高達數丈,他們的雲梯都嫌短了。而且根本到不了城下,只要他們接近護城河,城牆上就開始放箭,去多少死多少,弓箭手卻躲在堅固隱蔽的掩體裡,他們連人都看不見。
至於梁和趙對陣時使用過的火蒺藜,倒是一直都沒遇到,要不然一路上也不會那麼順利。這是梁瑾瑜最怕的東西,他擔心梁國人手裡仍有少量存貨,不到關鍵時刻不會使用。
記得當初俞宛秋說過,這東西屬於江南雷家霹靂堂所有。江南可是趙國的地盤,趙國人跑到北方幫著梁國人打趙國人,無疑屬於叛徒行徑。趙佑熙還特意寫信給趙延昌,讓他徹查此事。
第一次北征結束後,梁瑾瑜曾派陳驊攜鉅款去青州雷家,找到雷家的當家人雷衡,求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