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者有之,如沈涵清;幸災樂禍眼含譏諷者有之,如沈涵淨;不停東張西望者有之,如葉氏姐妹。算來算去,似乎只有俞宛秋一個人在認真揣摩先生的指法。
離書齋鬧蛇事件已經快一個月了,沈涵清的腿早已痊癒,就如俞宛秋預料的那樣,安南王府再沒有派人來過。本來嘛,她們只是出於說不口的內疚,想以豐厚的賞賜來補償一下差點被她們家世子送掉小命的受害者。如今傷也好了,該補償的也補償了,還有什麼必要每天派人去看一個跟她們沒什麼關係的人呢?
於是連著幾天生活在幸福雲端的沈涵清由開始的不解和不安,到現在的萎靡不振。她不得不慢慢接受了沈涵淨母女一再灌輸給她的說法:“你以為安南太妃真能看上你?不過是可憐你罷了!”
沈涵清關起房門來,曾不止一次痛哭流涕地問自己的母親:“真的只是可憐我嗎?沒道理呀,沈涵淨也生過很重的病,那時候安南王一家正好在上京,但也只是派人帶著禮物來探望過一回,跟對待我的態度完全不同,不,是根本沒法比!姨娘你也親眼看見的,一天派人來多少趟啊,噓寒問暖,各種名貴禮品直往我屋裡送,櫃子都塞滿了。這整個沈府,除了我,誰還有過這樣的待遇?”
“清兒,你要看開點,他們是王府,你又是庶女,本來就不般配的。”梁姨娘拼命想把陷入“世子妃”迷狂中的女兒拉回來。
沈涵清死死抓住母親的衣袖,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急地嚷著:“可老太君不是說要把我過繼給大太太做繼女的呢?等我做了繼女,就是威遠侯的嫡女,也就配得上世子了。”
“可是……”梁氏很想告訴女兒,那不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