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是不是受傷了?我剛就看你走路的姿勢不對勁,可惜這裡人太多了。”
“不然你想抱我?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讓戚長生準備轎子了。”
等在路邊的戚長生掀起轎簾,夫妻倆一起坐進去,俞宛秋深吸了一口氣道:“恭喜,你終於知道放權了。”
趙佑熙輕笑:“我本來很急。恨不得派人把那幾個領頭鬧事的幹掉,可看軍師那不緊不慢地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有辦法。他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賣關子,非等我們急出一頭汗才肯說出自己的打算。”
“我也有這種感覺,他每次總是最後言,而且必以‘我贊同某某’或‘我覺得誰說的在理’這樣的話做開場白。”
“是啊,他會很耐心地等所有人言,再以附議的方式表明自己的觀點。”
“這是低調還是狡猾?”
“都有。”
回憶自己列席軍事會議以來的種種表現,俞宛秋只覺得汗顏,人一旦現自己的方案有人採納,是不是就容易得意忘形,慢慢就會變得自以為是?
她偷偷打量自己的夫君,像他這樣霸道自我的男人,是不是很討厭多嘴多舌的女人?他們結婚才一年多,她正值青春美貌,所以言行過分一點他還能容忍,將來則未必,她死都不要變成太后那種被權力慾腐蝕的、面目可憎的婦人。
她決定,以後要多聽多做少說,不僅要跟牟翊學知識,更要學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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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應該是第二百四十七章,所以這章是第二百四十八章。
汗,最近更得太少,我檢討。
【文字版】 第二百四十九章 各懷愧疚
第二百四十九章 各懷愧疚
茗香端著兩杯參茶站在西次間的門口。臉上帶著曖昧的笑意,因為裡面傳出的聲音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啊,你輕點啦。”
“別那麼用力嘛,啊啊啊。”
眼角瞅見從大堂外進來的幾位翠衫軍女教頭紅著臉後退,茗香忙代主子澄清:“太子妃下臺階的時候踩空了幾級,崴了腳,太子殿下在裡面給她揉著呢。”所以別想歪了。
楊箏和葉水蓮姐妹主動提出:“可不可以讓我們看看?”
若是素琴或紋繡,說不定就會點頭,因為這兩位是女營醫,茗香人小,心眼兒最多,笑眯眯地拒絕了:“等會吧,你們隨我去那邊屋裡坐會兒,太子妃殿下馬上就來了。”她才不願意讓這些芳齡少女有接近太子殿下的機會呢。
幾個女兵哪敢有意見,忙答應著:“那就麻煩徐掌食了。”
其實從茗香開口後,西次間就沒再傳出任何聲響。俞宛秋幾番想抽回自己的腳,奈何她家夫君力氣大,握得牢牢的,一隻手不停地推揉著腳踝紅腫處,她只得咬緊牙關忍住。
趙佑熙覺得自己已經夠輕了,推拿時若完全不使力。哪有什麼效果?
又一次聽到小妻子壓抑的抽氣聲,他抬起頭問:“還是很痛嗎?”
俞宛秋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你說呢?難不成我故意叫給你聽的。”
他邪笑:“有可能啊,你想勾引我。”
“你還用得著勾引嗎?”
“也是哦。”
嘴裡調笑著,手裡可沒減慢度,又揉了好半天,才拿出一種半透明的綠色藥膏塗在紅腫處。
等他收拾停當,俞宛秋拿出手絹給他擦手,含著歉意說:“多謝,你忙成這樣,我還盡給你添亂。”
趙佑熙納悶地問:“你今兒這是怎麼啦,老是跟我說些生分的話。”
“沒什麼”, 也許是乍然離開兒子,思念之心太濃太切,人也變得特別脆弱,俞宛秋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努力忍住難過,用很隨意地口吻說:“軍事會議我以後還是不要參加了,本來就是為了陪堯兒,現在堯兒不在這裡,我也沒必要去了。”
她其實是想試探一下趙佑熙對此事的態度,如果趙佑熙馬上答應,說明確實如自己所想的,他並不喜歡一個女人在屬於男人的軍事會議上指手畫腳,他只是在容忍而已。
趙佑熙卻說:“堯兒幾個月後就回來了,到時候你一樣要陪他出席的。”
“那等堯兒回來再說吧。”
趙佑熙挑眉看向她:“你只陪他,就不陪我?”聲音中竟帶著一點哀怨和撒嬌的味道。
俞宛秋的心結一下子就開啟了,人總是希望自己被需要的,當下笑嗔道:“他是不會走路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