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一個多時辰。
剛彎下身穿鞋,幾個人從外面衝了進來,個個一臉焦慮,打頭的賙濟撲到床前問:“公子,您沒事吧?”
秦決淡淡一笑道:“沒事。”
不是粉飾太平,確實沒什麼問題,他的身體感覺很好,毒已經清了。人也沒被捉到哪個地下室裡吊起來。一個人被毒倒後醒來,現自己舒服地躺在客棧裡,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陳驊讓小夥計退下,關上門後急切地說:“您不讓我們跟,非要一個人赴會,我們在門外守了一個多時辰,實在忍不住了,才進去找掌櫃打聽,掌櫃卻說,您早就從後門走了,然後給了這個地址。”
秦決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他最後的記憶,是昏昏沉沉地倒在餐桌上。
他讓手下把客棧掌櫃找來,問他打聽:“送我來這兒的人呢?”
掌櫃回道:“他們給公子交了房錢,讓小的給您熬點雞粥,等您酒醒了吃。”
秦決想知道那裡面有沒有女人,話到口邊,終究只是問:“他們有沒有說別的?”
“瞧我這記性”,掌櫃一拍腦門,不好意思地說:“有,他們讓公子好好休息幾天,三日後去店裡等迴音。”
秦決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掌櫃的躬身問:“雞粥好了,這就給您端上來?”
秦決點了點頭,既是那人的心意,他就領了吧,儘管他現在完全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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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宛秋坐在紅豆院的前院正廳裡。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溫煦隨和,而是眉尖微蹙,眼含慍意,頭上的碧玉搔頭銜著一顆紋絲不動的小小玉珠。幾個丫環婆子燕翅般站在兩側,有的端著茶水,有的拿著巾帕,俱是端肅面孔,齊齊看向屋外。
周長齡一看這陣勢,趕緊在青石階前雙膝跪下道:“都是屬下疏忽大意,才出了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