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宛秋躲在自己的屋子裡,聽他們嘿喲嘿喲地架樑,其間不時傳出爽朗的笑聲,立刻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和這兒的人。
當天下午,世子夫婦吃過中飯再到演武場,看到聳立在點將臺一側的擂臺,上面甚至連紅色的綵帶都綁好了,俞宛秋不覺感嘆出聲:“真神!”
趙佑熙笑道:“這說明他們都盼著比武。”
俞宛秋便問:“聽說在祁陽的時候,那邊計程車兵透過向你挑戰,有一個升任校尉,三個升任小校?”
趙佑熙點了點頭:“是的,回望谷也升了幾個。”
“那就難怪了。比武,一來就可以證明自己的實力;表現出色的話,還可以升職。現在沒開仗,他們也沒別的途徑升職了。”
“可以的,只是肯定比這慢。”比武得勝,是現場開獎,由世子親授軍官服,再掛上紅綢帶,端的榮耀。
俞宛秋會意地頷:“那是,要論資排輩嘛。”
趙佑熙卻說:“也不盡然,軍營不比別的地方,講的是實力。沒有實力,待得再久,輩分再高也沒用,即使上頭有人徇私提攜,下面的人照樣不服。你要知道,這裡從前可是土匪窩,他們身上都有很重的匪氣。”
聽見這話,俞宛秋有些替他愁,因為這樣的隊伍很難管理。他們就像唐太宗的那個比喻,“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把這群人領導好了,戰鬥力比常規部隊還強;若弄得一盤散沙,則可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想變烏鴉嘴,更不想看他擰眉。話到嘴邊就變成了鼓勵之辭:“所以,設擂臺很有必要,這樣你就可以樹立絕對威信!”土匪出身的人,比一般人更崇尚武力,更敬服英雄。
趙佑熙高興地捏了捏她的手——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