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慘叫和解開基因鎖的感覺讓上條皺了皺眉,他可以讓夏娃切斷痛覺中樞,卻不能制止體內毒素造成的肌肉顫抖。還好現在他的免疫力夠高,這種程度的毒素對他完全造不成危害。
用念動力技能增幅控制著舒爾茲,他對恢復了順暢呼吸咳個不停的庫洛洛伸出手。
男孩立刻跑到了他身邊。
“那麼,現在,先讓他不能動好了。”牽起庫洛洛的手,上條微笑了一下,眼神裡帶著解開基因鎖特有的迷茫。下一秒,舒爾茲的右手一顫,手槍從他手中掉落,接著,他的四肢突然扭曲起來,如同被無形的大手旋轉扭動著一般,刺耳的哀號與肌肉骨骼撕裂折斷的悲鳴再次響起。
等上條從解開基因鎖的狀態退出,眼神重新回到明澈的時候,舒爾茲已經因為劇痛暈厥了過去。
伸手扶了扶沒有任何鬆脫跡象的眼鏡,上條摸了摸庫洛洛的頭。
男孩的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然後,看著身邊的男人,露出了一個微笑。
不摻雜任何別的成分的,單純乾淨的微笑。
很難令人想象,這是日後會成為冷血殘忍的幻影旅團團長的孩子的微笑。
“謝謝。”
謝謝你來救我,謝謝你沒有放棄我,謝謝你讓我,相信了你。
從這個男人對他伸出手的那一刻開始,叫做庫洛洛的孩子,有了可以填補內心荒蕪的空洞的東西。
明明可以不在乎的,明明可以視而不見的,明明可以選擇更好的方法的。
可是醫生偏偏選了最出乎意料,最不合理的那一種。
也是他一直一直,在內心最深的角落裡所期望的,那一種。
“謝謝。”孩子再次低語到,他忍不住攥緊了手中男人乾燥穩定的手。
“不用謝。”上條的眼神也柔軟了許多,用空著的手再次拍了拍男孩的頭,他笑了一下,“事情還沒做完呢。”
說著,他對著虛空一揮手,三個孩子的身影立刻憑空出現。
西索顯然對待在上條身邊的庫洛洛愣了一下,他馬上瞪了庫洛洛一眼,然後一臉燦爛的朝著上條跑了過來,“醫生,已經解決了嗎?好厲害呀!”
飛坦也馬上跑了過來,不過不是衝著上條,而是衝著地上的屍體,一邊認真地檢查著屍體上留下的凌厲的刀口,他金色的眸子裡一邊不時閃過壓抑不住的驚歎。
上條看著這兩個孩子截然不同的反應不禁失笑,習慣性的捏了捏西索的臉頰,他笑著說,“還有點善後工作要做,派克,記得我教過你的嗎?”
唯一一個安安靜靜待在一邊的女孩子立刻點了點頭。
“那好,”上條指了指還昏迷著的舒爾茲,“去看看那傢伙的記憶,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
“可是,”已經走到舒爾茲身邊的女孩遲疑了一下,指了指昏迷的舒爾茲,她歪了歪頭,“醫生,不醒著的話看不到的。”
“那就弄醒他好了,”上條揚揚眉,“飛坦。”
平時給他看那麼多人體解剖圖,給他講那麼多人體神經分佈密集區域和要害,可不是給他當故事聽的。
正著迷的檢視著屍體的飛坦抬起頭,雖然表面上擺出一幅不屑的樣子,不過他還是乖乖的走到舒爾茲身邊。
雖然只有9歲,但是飛坦已經表現出了他在刑訊上的天賦,像擺弄物品一樣擺弄了幾下昏迷男人的身體,他手中刀光閃過,男人全身顫抖了一下,然後睜開了眼睛。
飛坦立刻眼明手快的卸下了舒爾茲的下巴。
同時,派克脫下手套,把手貼在了男人□在外的脖子上。
突然衝入的記憶讓還不很熟悉能力控制的派克頭暈了一下,但立刻,讀取出來的東西讓小姑娘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派克,怎麼了?”察覺到派克的不對勁,上條不禁走到她身邊。“是有什麼問題嗎?”
他是按照自己對於精神力的理解去指導派克的,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不,”派克搖了搖頭,“都和醫生猜測的差不多,只不過……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這個人!”派克突然臉色一紅,睜大眼睛,恨恨的瞪了舒爾茲一眼,“他想對醫生……”
“對我?”上條眨了眨眼睛。
“切!”一邊的飛坦突然開口了,手中的刀刃突然剁下舒爾茲的一根手指,他頭也不抬的說,“這有什麼說不出來的!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