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眨了下眼睛,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噗嗤笑了,最後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韓瑞奇怪道:“道長,怎麼了?”
“沒有什麼,突然想起,老君殿裡有急事要辦,貧道就先行告辭了,日後有空,再來拜訪。”青雲道士說道,沒有理會韓瑞的挽留,也不顧外面的風雪,匆匆忙忙走了,現在不走,更待何時,難道留下來給韓瑞揭穿自己的把戲不成,不過,這小子也太可樂了,居然……
韓瑞莫明其妙,跟行上去送別,到了門口,卻見青雲道士已經走遠了,不停的反省回思考慮,怎麼回事啊,明明說得好好的,難道是覺得自己的沒有誠意。
唉,不過是想知道怎麼用煤礦煉製煤油罷了……等等,韓瑞靈光閃現,臉面通紅,火燒似的,滾燙非常,完蛋了,真是丟臉,丟臉到家了,難怪青雲道士的反應那麼奇怪。
一時之間,韓瑞只覺得無地自容,恨不能再穿越回去,連最基本的情況都沒有搞清楚,想到自己剛才的試探,是多麼的可笑,無知。
靠,居然忘記了,煤礦煉製出來的是煤焦油,不是煤油。
蒼天呀,大地,就算是文科出身,好歹也上過化學課吧,怎麼犯下這種不可饒恕的錯誤,光顧高興了,說話不經過大腦,下意識的認為,煤油麼,肯定是煤礦提煉出來的,韓瑞無語抬頭,淚流滿面。
不對,韓瑞凝神思慮,剛才聞到的,的確是煤油的味道,小時候經常使用,不可能會聞錯的,這怎麼解釋,揉搓腦袋,韓瑞終於記起來了,煤油應該是石油分解出來的產物,問題在於,關中地區,好像沒有石油分佈吧。
啊,韓瑞很想仰天大叫,丟臉不說,還浪費自己大半天的感情,白高興了,發財的美夢破滅,懷著鬱悶的心情,韓瑞返回房中,尋求安慰之餘,卻有幾分不死心,考慮著什麼時候,再到老君殿找青雲道士,瞭解具體的情況。
翌日,清晨,天空又放晴了,不過雲層卻遮蔽住了陽光,偶有幾束光線透射下來,映照大地,卻是少了幾分寒冷,從溫暖衾榻上爬了起來,洗漱用膳之後,練了一個時辰書法,算是完成了今天的日程安排,韓瑞又開始清閒無聊起來。
不由自主的想到昨天的事情,韓瑞俊臉仍存紅潤,使勁的搖晃腦袋,好像能把尷尬的感覺揮出腦外,不過也在尋思,現在有空了,要不要去老君殿,打聽清楚,要是關中沒有石油,那麼青雲道士是怎麼把煤油給煉製出來的。
心動不如行動,韓瑞準備起身出發的時候,門外走來僕從道:“郎君,有客到訪。”
接過僕役呈來的拜帖,韓瑞隨手翻開,一臉的欣喜,吩咐準備酒宴,快步走到院門,只見臺階之上,一個相貌清逸的青年垂手而立,見到韓瑞,也露出和煦的笑容,拱手問候道:“韓兄弟,日久不見,一切安好?”
哈哈,韓瑞輕笑,回禮道:“自然安好,卻是不及上官兄,風采愈加卓然了。”
來人正是上官儀,在韓瑞熱情的引請下,推讓了片刻,與他並肩走進院中,朗聲笑道:“的確是廢話,京城誰人不知,韓兄弟娶得滎陽鄭氏女,珠聯璧合,柔情蜜意,豈能不好,真是羨煞人也。”
笑語晏晏,走進了廳中,以酒水待客,寒暄客氣,天南地北的海聊起來,漸漸的,韓瑞也察覺出幾分端倪,微笑道:“上官兄,貴人事忙,今日不在宮裡當差,該不會是專程前來找我敘舊吧。”
“就是如此,難道不行呀?”上官儀笑道:“如今京城,揚州同鄉,卻也沒有幾人,若是不多走動聯絡,情分卻是淡了。”
“言之甚是。”韓瑞表示贊同,舉杯敬飲。
陪同飲了杯,上官儀趁機笑道:“韓兄弟這樣覺得,自然最好,都是鄉里鄉親,又遠在他方,少不了互相幫助,一些過往小事,莫要太過介懷,多多包容才是。”
“上官兄此言,好像意有所指啊。”韓瑞舉酒沾唇,莫名笑道:“與說客近似。”
“你看出來了。”上官儀笑容可掬,也沒有掩飾的意思,溫和說道:“韓兄弟,我比你痴長几歲,故而託大,自稱為兄,而且有幾句勸勉之言,你不會介意吧。”
“自然之理。”韓瑞正容道:“請兄長賜教。”
上官儀傷感嘆道:“上官儀年幼喪親,孤苦伶仃,多虧揚州鄉親救濟,才得有今日,鄉親恩情義重,卻不知何以為報,羞慚之餘,只得銘記於心,時時不敢忘懷。”
韓瑞聽得仔細,鄭重點頭,安慰說道:“鄉親助你,只為善心,不求你有所回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