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來了。”
“哈哈,我早說了吧。”錢豐興奮,拍著韓瑞的肩膀,笑道:“一定要參加盛會,看吧,好事馬上就來了。”
“二十一郎的名聲,已經傳到宮裡了。”雖然也不是鄉下的愚夫愚婦,但是聽到這個訊息,錢緒夫婦還是難以置信,就好比知道鄰家的小孩天資聰明,長大之後肯定很有出息,卻沒想才幾天功夫,人家就已經考上了狀頭,準備登堂入閣,封侯拜相了。
“途中告訴過你們,你們不相信而已。”錢豐囂張笑道:“現在知道,兒子沒有撒謊矇騙你們了吧。”
到底是在商場中沉浮了多年的大賈,錢緒立即清醒過來,打擊說道:“哼,得到賞賜的又不是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就是。”鄭氏也開口附和道:“三郎什麼時候也有今天,阿孃這輩子也算知足了。”
“遲早的事情。”錢豐說道,儘管信心滿滿,卻掩飾不住鬱悶的表情。
也心疼兒子,適當的打擊,會激勵他的上進,過猶不及,鄭氏自然明白,一邊收拾翻亂的絲綢錦緞,一邊笑盈盈道:“二十一郎,這些物事很貴重,不能輕易擺放顯露,要仔細收藏起來,留著以後當娶親的彩禮。”
“沒錯,這樣的彩禮,天下間應該沒有多少人能夠拒絕吧。”錢緒笑道,要是當年自己有的話,直接光明正大的提親,何須偷偷摸摸地跑路。
“真的?”韓瑞下意識地問道。
“自然。”錢緒回答,突然曖昧笑道:“怎麼,有愛慕的女子了?”
“嗯。”終於下定決心,韓瑞鄭重說道:“本來,是想等晦叔來長安的,但是叔父、嬸嬸也是關係深厚的長輩,由你們出面,也合乎情理,不容他人誹議。”
錢緒夫婦愕然,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是……
“二十一郎,你該不會是想讓他們幫你去提親吧。”錢豐笑道,心頭繚繞了絲縷疑慮。
“正是如此,請兩位長輩成全。”韓瑞說道,語氣十分肯定。
“真的要提親?”錢豐驚道,猶如連珠炮似的追問起來:“誰家娘子,什麼時候認識的,性情相貌如何,父母兄弟底細……”
“停,你閉嘴。”瞪了眼錢豐,鄭氏欣喜道:“聽二十一郎說。”
“一邊去。”走了過來,把兒子擠到旁邊,錢緒親切說道:“二十一郎,是誰家的娘子呀,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你不是也這樣問,錢豐很是委屈,不忘側耳聆聽。
“說起來,還是三哥的功勞。”韓瑞微笑道:“若不是昨晚,三哥鼓勵支援,我恐怕還遲疑著要不要赴約……”
“大家兄弟,應該的。”錢豐哈哈大笑,忽然反應過來,愣然道:“你說的赴約,該不會是曲江芙蓉會吧。”
“是啊。”韓瑞笑道:“其實我想去的,只是有些糾結猶豫,後來聽得三哥一席話,猶如雲開見月,人生有許多的機會,錯過了不再,要懂得把握,不然肯定追悔莫及,好男兒就應該有擔待,勇往直前。”
“對,就是如此。”錢緒露出幾分讚許,大笑道:“不愧是我兒子,有的時候,還是明白幾分道理的。”
顧不上思量錢緒是否在誇讚自己,心頭有種不詳的預感,錢豐連忙問道:“二十一郎,不是參加曲江會而已麼,難道還有別的事情?”
“沒有啊。”韓瑞搖頭,笑道:“不過邀請我參加的,不是虞公而已。”
“那……是誰呀。”錢豐額頭隱約冒汗,有些緊張,千萬不要是她。
“其實,我不是故意隱瞞的,就怕三哥你反對。”韓瑞頗有幾分不好意思。
“真的是她。”錢豐聲音顫,蹦跳出來,大聲道:“二十一郎,你好糊塗,你怎麼能答應啊,這事開不得絲毫玩笑。”
“三哥,我是認真的,希望你一如既往的支援。”韓瑞說道,表情誠摯。
“你叫我怎麼支援。”錢丰神情激動,叫喊道:“眼巴巴看你往火坑裡跳,不管不顧也就罷了,還要在背後推啊?”
憋了半天,錢緒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到底在打什麼禪機。”
“問他。”錢豐氣呼呼道。
羞澀笑了下,韓瑞輕聲道:“只是想請叔父與嬸嬸,明日見到鄭中書的時候,順便替我求親而已。”
啊,錢緒夫婦頓時愣眼,求親,什麼意思?
半天,錢緒才精神恍惚似地問鄭氏:“夫人,鄭中書膝下,應該沒有別的女兒了吧。”
“應該沒有了,難道是新收養的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