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審帶判根本沒有給宋瑩任何辯解的機會,就將她以殺人犯定罪,給打進了死牢,判定秋後處決,斬首示眾。
……
還列了一番無須有的供詞,強行要她化了押,隨後便被獄卒丟進了陰森的大牢。
是夜——
淡淡的月光透過高懸的那扇鐵窗灑了進來,被窗戶的空格分割,形成一條條忽明忽暗的光柱,給陰暗牢房帶來一絲光亮。
陰暗的牢房裡,一個瘦小的身子捲縮在牆角,手臂抱膝蹬坐在角落裡,睡著了,她就是那沒心沒肺,堅強到變態的宋瑩。
“啊嚏——”宋瑩被涼意侵襲,被噴嚏驚醒,秋天的夜晚涼意漸濃,又是在這樣暗無天日的深牢大獄中,就更加的寒涼了。
夢中殺人2
抬頭,向牢房裡那唯一可以透光的窗戶望去,隱約可見到半個月亮的身影。
攤開那仍有血跡的雙手,禁錮手的鐵鏈,隨著抬手的動作發出“叮咚”悅耳的聲音。
將手對著那月光仔細觀察了一番,暗紅色的血漬在幽暗的月色下,透著著幾許死亡的氣息,和著牢房裡的黴臭味,膠合成一股沖鼻難聞的氣味,讓人幾欲嘔吐。
宋瑩皺了皺可愛的鼻頭,心裡明明發酸,可她卻猛然站起身子,放聲怪異地大笑起來。
“哈哈——”
笑聲清脆響亮帶著些許蒼涼,在陰暗的牢房裡久久迴盪不散,她的笑聲在這樣深沉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凜冽,嚇人。
最主要的是,這笑聲竟還是在這樣叫人寒蟬的牢房裡發出,那嚇人的恐懼便無形中又添了幾分。
沒想到,沒想到她宋瑩竟出息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能在睡夢中將人殺死。
這樣的牢房,對於宋瑩這樣的神偷來說,要逃走並不難,只是她卻並不想逃。
鐵窗外,那輪星月並不甚明亮,星兒也稀鬆,閃爍間那幾顆靠在一起的星子,竟組成了風無極那張丰神俊朗的臉。
“無極……”
宋瑩忘情地伸出了手,想要去碰觸,他那張由星兒變幻的臉龐,卻顯得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無極,無極,你可知道我現在很想你,心裡一陣翻湧,眼中淚水狂湧。
原來感情的事,並不是如我們想像中的那般,可以那麼容易放下,縱然,她有自己的灑脫,與驕傲,但卻仍忍不住心底的那份悸動,她怎麼可以那麼容易忘記,放下,那是她的最初美好的戀情。
夢中殺人3
思念如潮般向她襲來,而心中卻是無比矛盾,在希望他也能記起自己,思念自己的同時,卻又希望他能忘記,不要再記起自己,那樣他才不會痛苦吧!
所以,她才不想逃,因為,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去見他。
忽然,一陣腳步聲慢慢臨近,而牢房裡歲著腳步聲的臨近而慢慢亮堂起來,宋瑩卻不想理睬,也不想回頭去看。
“瑤兒姑娘,我們又見面了。”男子的聲音顯得有絲興奮,卻令人討厭。
“……”可宋瑩只是痴痴地望著窗外那輪月兒發呆,並不理睬他,也不想知道他是誰,此刻的她,心情太過於糟糕,對周身的一切事物都失去了該有的興趣。
“開啟門。”那男子一聲命令,聲音雖輕,但是冷意盡現。
“可是,公子,這樣恐怕有所不妥吧!”一個獄卒有些為難的聲音,明顯帶著膽怯。
“啪,你好大的膽子,難道連本少爺的話也不聽了嗎?”宋瑩被那拍打聲,終於驚的回了下頭。
在獄卒手持火把的映襯下,杜知府的兒子杜俞人,那張叫人生厭的臉,便赫然呈現在她眼前。
是他……
他來幹什麼,這個跟自家老子的小老婆亂搞的敗類。
宋瑩見到他張臉,和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眸,心中就一陣厭惡,臉色也就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杜大少爺,我肖瑤好像跟你並不熟吧?”
他這麼晚來幹什麼,難道他與這殺人事件,有什麼聯絡。
懷著滿腹的疑問,她向牢房的門,靠近了幾分。
“瑤兒姑娘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和你家公子,也就是風二莊主是兄弟情誼,你是他的丫鬟,也就是我杜某人的朋友,怎麼能說不熟。”
夢中殺人4
杜俞人笑著回道,一臉討好的訕笑在宋瑩看來說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說話的當口,只聽“哐當”一聲,那獄卒悄悄將牢房的門開啟,杜俞人,便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