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暗暗嘀咕道:這人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不懂,真的搞不懂。
“再不走,我就反悔了。”
在她疑惑嘀咕的時候,男子沒有抬頭,只是這麼丟過來一句冷冰冰的話。
小鳳撇撇嘴,不滿的道:“走就走。”
哼,你以為本姑娘稀罕在這裡看你臉色啊?
長得好看又如何,看久了還不是會生厭,有什麼特別了不起的。
一轉身,小鳳兒氣惱地踏出了屋子,這次再沒有任何人阻攔她了。
穿過那些黑衣鬼的包圍圈時,小鳳兒意外地看到紅葉山莊之前那些消失的紅衣銀甲護衛的身影,原來他們並不是全部消失了,而是不知何時全部被人放倒在地,一個個眼睛閉的死死的,卻沒在他們身上看到半點血跡。
惶惶不可終日
從他們那接近熟睡的安詳面容來判斷,這些人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藥,而且還是那種及其厲害的迷藥。
可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同樣是在一個屋子裡,而她卻沒有被放倒。
這奇妙而高超的下毒手段,實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議,卻又真實的在自己眼前發生過,如若不是她親身經歷,她絕對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事情。
越是分析,小鳳就越是感到那個俊俏男子的可怕。
所以,當小鳳為了顏面,穩步走出紅葉山莊的大門後,她便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地大步奔跑起來。
××××
那事過後的第三日,就從縣衙傳出一個訊息,紅葉山莊被查封,紅葉莊主也被人以販賣人口之惡劣罪行打入大牢,當日就被衙門判為秋後處斬。
緊接著又傳出朝廷派了人來五華山剿匪之事,一時之間,這樣的訊息對於五華靠山吃山的土匪們來說,無疑是一個災難性的壞訊息。
不禁鬧得五英寨裡的眾家兄弟人心惶惶,整日愁容滿面,彷彿世界某日來了那般,惶惶不可終日,唉聲嘆氣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完了,看來我們的好日子是過到頭了,我們這個破山寨裡的老弱殘兵看哪裡是那些正值壯年官兵的對手,一定必敗無疑,鐵定是死定了……唉……”
近段時間在五英寨經常可以聽到這樣類似的嘆息聲,讓整個寨子都陷入了一種陰鬱的氛圍之中。
而一向開朗的小鳳兒,也因為這些嘆聲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喜歡蹙眉頭了。
因這傳言的威脅,讓本就人丁不甚興旺的五英寨越發單薄,凡是有點出路,或還有親戚可以投靠的人都紛紛下山逃亡去了。
然而,就算大家如此的惶恐,如此的害怕,卻終究還是於事無補,該來的災難,該來的暴風雨,最後還是降臨了。
那一日,風和日麗,微風徐徐,小鳳兒見天氣難得如此晴朗,便特意攙扶了老爹在院子裡散步。
還好,還好……
突然就從前廳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小鳳感到疑惑的循聲望去,還沒來得及問話,就從門外傳來驚慌失措的喊叫聲。
“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打上山了。”
驚慌失措叫喊的是一位披散著頭髮的少女,她穿一件翠花長裙,雙眸晶亮卻顯得有些無神。
待少女氣喘吁吁的跑近後,小鳳出聲像哄孩童般的安撫道:“箏兒別怕,有小鳳姐姐在這裡,誰也傷害不了你和老爹的。”
“小鳳,你快帶著老爹和箏兒從後山離開。”
誰曾想,她的話音才落,便突然又有兩人從前廳急匆匆的跑來了,他們手上各拿了一把刀叉,正是那天在林間小路上劫持俊俏男子的四人中的兩個男子。
“三哥,奉九,發生什麼事了?”小鳳讓箏兒攙扶著老爹,自己側大踏步跑到了兩人身旁。
“官兵打上山了,馬上就要攻進忠義堂了。”侯三邊跑,邊氣喘吁吁的回道。
“怎麼會這麼快?”就算官兵再強勢也不可能如此之快,“山寨裡的那些兄弟們呢?”
“都跑了,現在整個山寨只剩下我們四個和小鳳姐你了,其餘只要是有行動力的人早就在聽聞官兵要打山寨之時就潛逃了,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說完上面這一句話,奉九便一臉焦急的推搡著小鳳道:“小鳳姐,你快帶著聶老爹和箏兒從後山離開,我和三哥還要馬上回忠義堂跟秀才哥與六哥一起並肩作戰,怎麼說,憑我們四人之力,還是可以抵擋一陣子,肯定夠你和老爹箏兒們逃跑的時間。”
“如果,我帶著老爹和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