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籠罩,大地陷入熊熊火海之中,肆虐的氣浪到處翻滾,
一枚接著一枚炸彈呼嘯著落地,在地面騰起一團團橘黃色的烈焰,煙火夾著氣浪席捲鋪開,肆虐的彈片四處橫飛,吞噬殺傷範圍內的一切目標,黃色的大火沖天而起,宛若人間地獄。
“轟轟——”
雖然有防炮洞掩護直接傷害不大,但爆炸產生的震盪波以及巨大音浪,一波接著一波,就像一把把重重的鐵錘狠狠地砸向防炮洞內的官兵,許多官兵眼睛、鼻子和嘴角開始流出鮮血。
無數的榴彈中,總有一些恰好落到防炮洞附近,猛烈的爆炸中,洞口轟然倒塌,把裡面隱蔽的官兵給活活埋葬。
經過一小時的炮擊,整個湄池嶺和坑塢山北麓的樹木幾乎全都被大火點燃,劇烈的爆炸使得大地就像發生六七級地震一般,樹木在爆炸中轟然倒下,在沖天烈火中燒成焦木。
隨著炮火的暴轟聲逐漸結束,日軍並沒有即刻發起進攻,吳銘正感到奇怪,日軍前沿陣忽然蒸騰起一片煙霧,一團團黃色的煙霧騰空而起,在半空中結成一面寬達七八公里的可怕霧牆。
由於今天的風向正好是北風,風力雖然不大,但足以推動這面巨大的黃色霧牆順著風向龍門山防線飄來。
“不好,小鬼子在施放毒氣!”吳銘臉色大變,立即轉頭問道:“防毒面具全部下發三旅了嗎?”
戴子冉點了點頭:“全部下發了,為了保證三旅的戰鬥力,軍需後勤部門做到了三旅官兵人手一具。”
吳銘點了點頭,這時幾名侍衛衝了上來,給吳銘及隨行軍官戴好防毒面具。
過了約一小時,覺得守軍陣地上新二軍官兵死得差不多了,日軍停止了施放毒氣,隨後大約一個聯隊的日軍戴著防毒面具開始發起進攻。
日軍越來越近,隨著瞭望哨的官兵發出警告,陣地裡同樣戴著防毒面具的官兵從防炮洞裡鑽了出來,進入射擊位,警惕地注視著陣地前方。
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日軍步履輕盈,沒有像平時那樣高呼口號,而是悄無聲息,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守軍陣地上一片死寂,原本低頭緊握槍支,準備隨時射擊的鬼子兵情不自禁放緩腳步,身體直了起來,手中的槍支也垂了下來。
到了五十米距離上,大多數鬼子兵心情都放鬆下來,他們認為守軍肯定在這一波毒氣攻勢下全軍覆沒,隊形開始變得散亂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上百挺輕重機槍忽然開始噴吐炙熱的火鏈,密集的彈雨向漫不經心的鬼子狠狠席捲而去,挺直身體的鬼子兵瞬間變成了活靶子,大批處在前沿的鬼子鮮血飛濺,慘呼著一個個倒下。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不到半分鐘的火力突襲,大約有五百多個鬼子倒在血泊中。
不過日軍訓練有素,機槍組立即臥倒與二旅的機槍火力點展開對射,掩護步兵繼續前進,同時後面的日軍以精準的步槍和擲彈筒反擊。
當日軍突進到陣地前方三十米的時候,無數手榴彈從戰壕裡飛了出來,接二連三地砸向衝擊中的日軍隊形。
“轟隆隆——”
連成一片的劇烈爆炸中,一個個鬼子兵被鋒利的彈片紮成了噴血葫蘆,不過殺紅眼的鬼子兵絲毫不在意滿天飛舞的彈片,看也不看在血泊中掙扎的同伴一眼,低著頭直往上衝。
二旅官兵繼續投擲手榴彈,與此同時,後方主陣地上,上百門無良心炮豎了起來,炮手開始向裡面填充炮彈。
“轟轟——”
無數十多公斤的炸藥包落入日軍佇列中,日軍一排排倒地。
與此同時,大批二旅官兵從交通壕中衝了出來,不顧日軍機槍火力和擲彈筒的威脅,對著陣地前方擁擠的日軍投出一排排手榴彈,“轟隆隆”,連續不斷的爆炸將一批批日軍炸飛。
日軍也以擲彈筒還擊,但限於己方步兵距離太近,打中的目標寥寥無幾,全靠一線日軍步兵繼續衝殺。
就在這個時候,二旅前沿陣地後方第二道、第三道陣地上,炮聲隆隆,一排排迫擊炮準確地飛過日軍頭頂,在日軍佇列的中後部炸開,頓時,無數氣流尖嘯聲中,日軍的擲彈筒和機槍陣地紛紛啞火。
在迫擊炮攻擊的時候,無良心炮和輕重機槍持續多日軍施加打擊,戰鬥持續了約半個小時,陣地前方能夠站立的日軍所剩無幾,而日軍的大炮卻被自己施放的毒氣給遮擋了視線,不敢亂動,結果日軍進攻的一個聯隊幾乎全軍覆沒。
此役日軍差不多消耗了八千多發大口徑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