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張發奎。
張發奎秉性忠烈;九一八事變後;張發奎主動請纓抗日;率部北上援助東北軍馬占山;但軍費無著落;部隊無法開拔。次年十九路軍在上海跟日本人打起;張由北上援馬改為東向援蔡;但軍費還是無著落。第一次淞滬會戰結束;張再次要求率部援黑龍江;蔣介石不允;反將其調往江西“剿共”。張發奎痛感國事危急而報國無門;於當年十月隻身出國遊歷歐美。
張在國外宣傳抗日救國受各地華僑歡迎;在倫敦他發表談話說:“如有機會;餘願率一旅之孤軍奮起抗敵;期有報國仇於萬一也。”在美國;一位醫生名叫雅侖;用一個傳家之寶的酒杯盛滿白蘭地對張說:“在我有生之年;如你能打敗日本;情願把這杯子送給你”。張發奎毫不猶豫一飲而盡。
三五年春張回國到南京見蔣介石;提出:“今後中國之出路;唯有抗戰之一途”;蔣許他日後為抗日先鋒。
七七事變後;張發奎表示:“如果這次再不能對日作戰;我決定入山為僧;今後永不問世事”。八一三事變;日軍進攻上海;張任第八集團軍兼右翼軍總司令;在浦東擊敗日軍數十次進攻並親自指揮炮兵轟擊日軍司令部和日軍於黃浦江上的戰艦;給敵以重大威脅;被譽為神炮。
隨著日軍在杭州灣登陸;蔣改任張指揮左翼及中央軍。面對殘局;張發奎仍表示:“盡最後一分力;流最後一滴血”。
對於這樣一位忠於國事的將領;劉建緒本來不該再勸;但權衡敵我力量;他依然苦苦建言:
“司令官;北線我第十集團軍已經快失去戰力;而東線第五十五、第六十二和第六十三師也是受創嚴重;其餘各部一時間來不及增援;我們現在是四面楚歌啊”
張發奎瞪著劉建緒;冷笑道:“那請問新二師是怎麼做到的?平湖地區防線漫長;新二師只有一個師;在日軍飛機和艦隊炮群威脅下;硬生生扛了半個多月;還打了日軍一個反擊;將日軍一個師團及一個重炮旅團給滅了。現在我們有六個師又四個旅;兵力比吳銘足足多了四倍有餘;難道還不能將日軍驅逐出嘉興城嗎?”
劉建緒都快哭了;誰不知道吳銘那傢伙是一個妖孽啊?人比人氣死人;誰敢跟那個愣頭青比?
內心哀嘆;劉建緒再次勸說:“司令官;新二師武器裝備冠絕全軍;當初在玉山演習時;以一敵三依然獲得勝利。我們還是現實點兒;認清敵我力量對比吧”
“新二師戰鬥力雖強;但我們六個師又四個旅固守城池;遠比新二師暴露在平原地區任憑日軍艦炮和飛機轟炸好吧?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全佔了;為什麼不能繼續抵抗下去?”越說張發奎怒氣越甚:“吳銘能在絕對的逆境下率領新二師擊潰日軍;難道我們就不行嗎?我看還是某些人作戰意志不堅定吧”
劉建緒鬱悶極了;就在他苦著臉準備上前線督促部隊時;忽然想起一個主意;趕緊道:“司令官;你看這樣如何;新二師乃是**中難得的精銳;而嘉興是乍嘉國防線核心重鎮;我看於脆調吳銘部北上馳援;這樣或許能將進城的日軍趕出去”
張發奎深深地一聲嘆息;他實在是對麾下各部恨鐵不成鋼。
同樣都是**;新二師屢次取得大勝;成為**在淞滬戰場上的唯一亮點;與之對比的是手下各師連遭敗績;更有部隊出現逃兵、潰兵;讓張發奎恨得牙癢癢。
現在嘉興城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也讓張發奎準確地認識到新二師的真實實力;沒有別的辦法;他只得聽從劉建緒的建議;向新二師求救。
張發奎的求援電發到新二師指揮部;引起軒然大波。
明亮的馬燈下;張瑛指向作戰地圖;不屑地道:“有些人臉皮可真厚啊嘉興城有六個師又四個旅駐守;哪怕各部折損近半;也可以拼湊出三個整編師來。有著大量民居的防禦;又沒有日軍艦隊重炮的轟擊;壓力比起我們當初可小多了;卻依然要向我們師求援”
戴子冉道:“從情報部門傳來的嘉興城的防禦戰來看;確實是錯漏百出。從死守城外防線半步不讓;到被日軍攻入城池後拼命反擊、簡單粗暴地用人命去硬扛日軍的炮火。如此拙劣的戰術;哪裡能打勝仗?”
吳銘的看法與戴子冉、張瑛迥異;畢竟嘉興一戰**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當下道:“說什麼呢?你們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裝備;別人又是什麼?僅以第一二八師為例;這支部隊由湘西地方保安部隊改編而成;士兵多使用漢陽造老套筒;全師排一級有捷克式輕機槍三挺、營一級有裝備三十節水冷式重機槍六挺的重機槍連一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