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抬腕看看錶已是六點十分,連忙客氣地解釋道:“今天沒時間了,上午我才從杭州率領部隊回來,下午受命接管王兄的案子,到現在都沒回去,司令部的幾個同仁恐怕已經在營中等我。謝謝前田君的盛情,以後時間再說吧。”
“這樣啊?那實在太遺憾了!”
前田真的很遺憾,特別是知道吳銘即將接管常山、開化兩縣防務之後,許多事情看來還得求到吳銘名下才行,否則浙贛邊境新建的四座檢查站,就能狠狠剝下前田過往貨物的一層皮。
“要不今晚我就住在這兒吧,吳兄,明天一早我再去找你,好嗎?”王光韶站起來徵求吳銘的意見。
吳銘爽快地答應下來:“那好吧,在這兒也許你會更自在一些,軍營裡面可沒這麼舒服,明天你如果有事儘管先去辦事,什麼時候去城北軍營找我都行。對了,開化的電話線路沒有被毀壞,等會兒記得給開化家裡打個電話,也好讓家裡人放心。”
“嗯!”
王光韶感激地跳下榻榻米,飛快穿上鞋,將吳銘送出商社,前田昭夫也熱情地送出來,望著吳銘開車遠去,他消瘦而又誠懇的臉上滿是遺憾之色。
回到室內重新坐下,前田漂亮得不像話的妹妹怯生生地問道:“哥哥,吳君長得太英俊了,談吐非常得體,根本就不像外面傳說的那樣,是個匪性十足的兇惡軍人,我覺得吳君很有教養,也體貼人,他最後叮囑王君的話,非常溫暖,令人感動,而且始終沒有半點兒對我們日本人的偏見,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