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槍也被震脫開來。
“你這隻變態的怪物,快離開我!”男人扯著嘶啞的嗓子喊道。
西尼爾的利齒毫不留情地咬向男子的肩部,爪子也生生抓扯著他不斷掙扎的部位,眼看那個混蛋家夥就要哀嚎著一命嗚呼了。
“住手!西尼爾!你會弄死他的!”達德利不願看到心愛的野獸置人類於死地。
“吼──嘰嗚──”西尼爾停止了攻擊無辜地望向達德利。
“不!小心!”
只見那個受傷的家夥不知從哪裡亮出一把匕首直插向“白獅子”的胸口,達德利槍膛中的子彈想也不想飛射而出,一連三發。
西尼爾的胸前頃刻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不過不是它自己的血。
“寶貝兒,我們這次可闖了大禍了。”達德利擰緊眉頭地走近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男子。
“達德利.格林,真沒想到是我死在你的手上...西尼爾,她竟會愛上你這麼一個,一個禽獸不如的自私家夥。”渾身是血的男子還能開口說話,但每一個詞都彷彿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巴克.萬比?”
達德利蹲在躺倒在地的男人身邊,此時的月光明亮了起來,他抓住巴克握著匕首的那隻手。只見那隻手的手腕上赫然中了一槍,而其他兩發子彈也分別在左胸和右腹上打了個血窟窿,他的每個傷口都血流如注,面色青灰,不知還能撐多久。
巴克瞪著達德利的臉繼續說:“達德利,我恨不得殺了你,可你竟然反過來殺我.....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資格這樣做?”
“巴克,你罪有應得,你早就犯下了死罪,你甚至還害死你最親愛的妻子,今晚的你更沒有資格責怪我們。”
“你都知道了?呵呵呵......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討厭你,非常討厭.....你總是高高在上地輕易奪取別人的心......我,我就要死了,達德利,你把西尼爾還給我...還給我。”
巴克哭喊著把他另一隻尚有知覺的手伸向達德利,為愛情絕望的垂死男人扭曲著他那張本來很英俊的臉,達德利不禁感到深深的惋惜,他抓住那隻無助的手:“巴克,我這裡沒有你要的那個西尼爾,西尼爾本來就屬於你......巴克,如果那次在獵場上你沒有把你的槍口對準我,西尼爾一定在你懷裡幸福地微笑,沒有人能從你懷裡奪走她,包括我也不能,你難道不知道她最愛的人是你嗎?”
“好像...是這麼回事.....她最愛的是我,是我......我依然討厭你,達德利,但是,謝謝......”巴克.萬比嚥下了他最後一口氣,不再帶有怨恨的表情。
達德利取出一條手絹蓋上巴克安詳的臉:“對不起巴克,我們現在就得把你埋了,寶貝,你去挖個坑好嗎?”
達德利一邊說著一邊向“白獅子”展示挖土的動作,巴克的遺體必須儘快處理好,不然他和它都可能會被送上絞刑架。
西尼爾剛刨掉一層沙土,不遠處便響起警車的轟鳴聲,而且聽起來有越來越近的趨勢。
“似乎來不及了,西尼爾,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
達德利跳上野獸的背發出指令:“西尼爾往西跑,往西!我們去海邊。”
第二天的泰晤士報上,約克公爵和倫敦怪獸儼然成為了頭條,無論是越獄還是殺人嫌疑都使整個倫敦城一片譁然震驚。
相信再也沒有人願意去同情或幫助一頭會撕扯人類的巨型怪獸和一位會持槍行兇的落寞貴族了。
一個熱鬧的白天很快溜走了,警方沒有得到關於一人一獸的任何訊息,搜尋還在繼續。
深夜十一點四十五分,喝完酒正準備回家的讓在西倫敦碼頭第二街上獨自步行,很不幸的是他馬上就會遇上一個大麻煩。
一個黑影從街邊的小巷裡竄了出來,讓感到腰間被硬物死死頂住。
“不許動!你還在當水手嗎?”一個好聽的男中音在他耳邊低聲說話。
“原來是約克公爵閣下,好久不見,本人真是深感榮幸能再次遇見您。”讓愉悅地回答道。
達德利很驚訝這個只相處過幾天的年輕水手能立刻從嗓音就認出他來,而且還相當的鎮定。
“少廢話,如果你還在做水手,就請立刻把我和西尼爾帶上去南非的船”
“這件事聽上去並不容易,閣下,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水手,而且幫助在逃犯偷渡可是大罪。”
“難道你連命都不要了嗎?我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