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谷,玉谷。”楊子幾乎是小跑著追上準備去溪邊的玉谷。
玉谷聞聲便住了腳,接著微笑著看著她,表示疑問。
楊子指了指那香獐子的皮,然後做了一個剖腹的動作,接著放到嘴邊一聞,表示噁心之意,起初玉谷沒有明白,畢竟那些動物的內臟,她們都是會吃掉的,故而她將手指捂在唇邊,而後一直移動到胃部。
楊子無奈,只能將她拉到一邊,然後指了指下面的部位,玉谷頓時明瞭,急忙朝著山外一指,表示已經扔了,楊子即刻拉著她示意帶其去尋找,而玉谷卻指著自己的胃部擺著手,表示那玩意兒不能吃,她還朝著那被晾曬的獐子肉一指,告訴她,要是她想吃的話,可以吃肉。
楊子沒有辦法告訴她這玩意兒到底是幹什麼用的,也無法說出那雄獐子腹部下方生長的香腺和香囊中分泌和貯存的一種外激素或資訊化合物就是珍貴的藥材,因為那樣的目的太複雜,她只得指了指自己的腳,然後做塗抹之意,最後跳了兩圈。
這樣的掩飾之意,無意就是她要用來治療她的腳傷的,儘管玉谷很是疑惑她的意思,但是對於這個自己弟弟千叮嚀萬囑咐要照顧好的女子,玉谷只得陪同著去,畢竟她要是再丟了,可就不是簡單的尋找了。
楊子見其將手上的黃瓢放了下來,然後換了一雙草鞋,急忙蹦躂著緊跟其上,不忘看了一眼那老婆婆的洞口,眼神自信而歡愉。
可是,令她們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從昨日就被扔至這邊的內臟與動物的下身,早就被森林裡的野獸搶奪了,因著這方族人每日活物宰殺的數量之多,那些被固定的廢物丟棄地點成了一幫無處覓食的野狗與野狐的固定覓食點。
看著地上的斑斑血跡,楊子再次失望的嘆了口氣。
回到洞中,楊子將自己收集的楸葉與紅旱蓮仔細的收拾著,然後拆下那已經被黃膿染得不成樣子的紗布,她決定再換一條新的,然後將這個舊的洗一洗,曬乾了之後可以重複使用,即便是這無塵紗布都是一次性的東西,但是在這深山老林中,她也只得先將就著了。
接下來,楊子再次將一把楸葉放進嘴裡,經過幾番的咀嚼,早就已經步入第一次的苦澀,或許是習慣了而已,就像是這流著很多膿血的腳掌,流的多了,也就不疼了。
將那陪著自己走過很多路的皮草鞋子,那鮮亮的銀灰色皮毛已經全都耷拉了下去,有的地方已經被磨掉了好幾撮毛,讓人心疼不已,楊子決定將它們好好的曬一曬,然後打理一番,畢竟毛皮經常遇溼是會變形的。
這期間,楊子決定穿上屋裡唯一一雙有著拖鞋形式的楊子頓時覺著這個皮毛還眼熟,就像是母親在她生日的時候為她買的一條狐狸毛的圍巾是一個觸感的,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正是狐狸毛。
想著那圍巾的價錢,楊子就一陣唏噓,就那圍巾,她至今都沒有捨得戴,倒是這狐狸毛皮做的鞋子,將她的腳保護了周至,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幾天,她的腳應該就好了。
待將自己的傷口處理好之後,楊子就準備找一個地方將她的楸葉曬乾,畢竟幹物是好儲存的。
楊子決定穿上這個屋子裡唯一一雙類似於拖鞋的紅色草藤製鞋,她覺著這應該是疊亦的拖鞋,或者是洗澡的鞋子,儘管有點偏大,但總比沒有的好。
這期間,她還發現了一串放在那紅羽冠邊上的項鍊,用黑色藤草編制的,上面串著的黃色石頭每一顆都如水滴一般的平鋪下來,由中間往兩邊,依次由大到小,那溫潤的軟黃色,教人怎麼看都舒心。
楊子覺著這項鍊應該是人類的工藝才對,不然以著這種條件的土著人,根本沒有辦法將這稀有的田黃石做的這麼精緻大氣,而那叫不出名字的藤草編制花色,也應該只有人類才有心思將之做成這樣,如此,人類的文明腳步的滲入,使得楊子好生高興了一番,所以她決定將它帶著,然後等疊亦回來的時候就問他這東西到底在哪裡撿到的,她想,既然項鍊的主人自這處而過,那就一定有人類涉及的地方。
一會子,楊子在洞口找了一塊相對平坦的石頭,將楸葉均勻的鋪在上面,因著被採摘的時間有些偏長,幾乎所有的楸葉都奄了,不過這並不影響它們本身的作用,只要將它們妥善安放,就會取得應有的價值。
而紅旱蓮,楊子想趁著有空將它們全都碾成碎末,可礙於條件的有限,她也只得自己想法子。
起初她想找一根棍子,可是棍子畢竟沒有石頭的來得方便與省力,看著那些不停的在小溪邊嬉戲的孩子,楊子突然想起了那被水流打磨的鵝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