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高副團長一定都知道的,”澹臺文慧淡淡的說道:“如果你不知道或者不願意說,那可以請高副團長幫忙去問一下那位經紀人先生,我想他一定很願意回答我的這些問題。”
“呵呵,是嗎?”高重先心裡劃過一道陰影,對於一直不聲不響坐在那裡的澹臺文慧,他始終覺得有點危險,不過他再次從頭到尾檢查了一番,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可以直接威脅到自己的東西。
高重先稍微放下心來。
“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吧。”
“好。”澹臺文慧立刻發問:“高副團長,請問你、或者那位經紀人先生,你們知道國際慣例規定的經紀人佣金比例應該是多少嗎?”
不等高重先回答,澹臺文慧繼續說道:“這份合約上面沒有明確標明佣金比例,這在正式的簽約文字當中屬於不合格條款。”
“請問高副團長,這一點你們作何解釋?”
高重先心裡再次劃過一道陰影。
“澹臺女士,我剛才就說過我不是學這個專業的,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
“哦?是嗎?”澹臺文慧追問道:“那麼對於申城交響樂團目前在世界交響樂團當中的定位,你又是如何理解的呢?”
“澹臺女士,我也不是搞音樂專業出身的,這個問題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陳團應該清楚這一點。”高重先再次把問題推了出去。
“好,那我再請教高副團長,去年申交去新家皮演出和明年申交去f國演出,這兩次演出有什麼差別嗎?給主辦方報價的時候應該如何來區分這樣的差別呢?”澹臺文慧又是一個問題。
高重先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他的臉上依然掛著笑意,但是仔細看上去,高重先臉上的微笑已經有點勉強了。
“澹臺女士,你問的這些問題我一個都不清楚啊,這些可都不是我的專業。”高重先的聲音裡似乎還帶了一點委屈。
“不是吧,高副團長?”澹臺文慧驚訝道:“這些你真的都不知道嗎?但是剛才我聽陳大師給我介紹的時候說,你在申交就是具體負責這一塊的。請問高副團長,如果你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那麼這些演出你是如何進行聯絡的?”
“演出費定價的依據是什麼?”
“食宿的標準按照什麼原則確立?”
“演出費打款應該是幾次?什麼時候結清尾款?出現對方不肯付款的情況應該如何處理?萬一出現糾紛怎麼打這些跨國官司?律師費用如何支付?由誰來支付?”
澹臺文慧越說越快,她的問題也一個接著一個拋向對方,高重先的臉上雖然還勉強掛著一絲笑容,但是怎麼看他的笑容都已是接近凝固了。
木然當中的陳斜陽也被這一連串的發問驚醒,聽著澹臺文慧大聲的提問,一絲希望的火苗在他的眼睛裡開始慢慢跳動起來。葉梓和潘喆坐在一邊都在心裡大呼過癮,溫文始終守候在距離葉梓不遠的地方,司馬明輝坐在溫文身邊,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大戲”。
如果能夠徵得陳斜陽的同意,這一期的內容就更加豐富了。
“高副團長,你能回答我這些問題嗎?如果不能,那麼這幾年你在申交副團長的位置上都做了些什麼呢?不要跟我說你不熟悉這些,就算再不熟悉再不專業幾年下來也應該早就熟悉早就成為專業的了,否則,我可以說你是在尸位素餐嗎?”澹臺文慧的言辭非常尖銳。
“你!”高重先大怒。
不過隨即他就冷靜了下來。
澹臺文慧再怎麼說都沒有用處,沒有證據什麼都是空對空。
“哼,澹臺女士,我怎麼做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高重先的臉上終於失去了笑容:“這裡是華夏大陸,我們不需要遵守什麼國際慣例,我們有我們自己的做事方法。”
“不遵守國際通行慣例?那除非申交能夠滿足於永遠龜縮在申城這塊狹小的土地上稱王稱霸,要走出國門,這些就是必須瞭解的。”澹臺文慧的反駁振振有詞:“高副團長,這些都暫且不說,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想請教你一下,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哼,我沒有這個義務來回答你的問題。陳團,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說著,高重先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陳斜陽的辦公室。
葉梓剛想過去堵住他,澹臺文慧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高副團長,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這份合約的附件裡面沒有國際經紀人證書的影印件嗎?”澹臺文慧的聲音聽上去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