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好者,憑什麼能贏這麼多的華夏人?
吳不通看了一陣。突然搖頭:“這挑戰不公平啊!咱們本國的人,要來到這裡才能比賽,又熱,又累,但那個山本次龍郎並不在現場,說不定他此刻很舒服。很悠閒。精神狀態不一樣,這發揮能一樣?”
“再者,他說下棋者是山本次龍郎,我們就要相信?萬一這位山本次龍郎只是露一個面孔,實際下棋者另有高明者,我們的人不是全被刷了?”
觀戰青年再次嘆氣:“哥們,你說得對,可惜,我們無權無勢。再質疑也沒用。神舟又不是沒有抗議過,但索尼就是不接受,又有什麼辦法?”
“不接受?”王漢眯起墨鏡後的眼睛:“他們的態度很強硬?”
“唉,一個是外資,一個是自主品牌,放在某些官老爺眼裡,自然是更偏向於‘外國友人’了!不能從管理層上施壓,索尼自然很囂張。”觀戰青年顯然是名憤青。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撇嘴。
吳不通眼一斜。提醒他:“廣發是私企投資的!”
觀戰青年冷笑:“都一樣。”
戴著墨鏡的王漢迅速皺起眉頭。
每個城市裡或多或少總有些官員,一聽到外資,那氣就短了,虛了,只曉得卑躬哈腰,生怕稍為怠慢了一點外國人。自己就會被擼。
同樣的,好些企業裡也有類似的管理人員,在自己本國的人面前耀武揚威,但一旦面對外國人,立刻自動矮了一大截。
可這裡是我們華夏人的國家。憑什麼要對一些不講理的外國人退讓?
再看看那些正抱著神舟的本本冥思苦想的諸位棋手,王漢突然一轉身,走進對面索尼的鋪面,見有兩個銷售人員正坐著閒聊,便上前問:“請問哪位是老闆?”
正坐在收銀臺後玩著手機的另一名中年鷹鉤鼻的男人聞言抬頭,見著王漢的墨鏡,先是一怔,再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王漢那相當普通的衣著,慢悠悠地道:“有什麼事嗎?”
“哦,”王漢看他一眼,再指向那店外的大螢幕:“請問,螢幕上的那位山本次龍郎,是您這店裡專門請來的棋手,還是整個索尼本本都支援的棋手?”
鷹鉤鼻男人朝外瞟了一眼,立刻自傲地道:“當然只是本店的老闆請來的棋手。雖然本店面積小,我們老闆可是正宗的島國人!這家店,只是他所有產業中的一份而已。”
本店的老闆。
這麼說,這個鷹鉤鼻不是本店的老闆了。
王漢目光一轉,馬上問:“哦,那如果,我想請這位山本次龍郎來到現場,面對面地與我們華夏國的業餘棋手較量,該付出什麼樣的條件?”
“面對面?”鷹鉤鼻男人很驚訝,更透出股不屑:“先生,面對面的挑戰,成本很高的!”
王漢心裡有些惱,但還是儘量平靜地問:“能有多高?我相信山本次龍郎先生目前就在濱海市。打個計程車就過來了,頂多100元計程車費,不是嗎?”
“哼!”鷹鉤鼻立刻驕傲地別過臉去:“做為一名遠道而來的外賓,山本次龍郎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請得起的,區區100元,也太掉架了吧?”
“哦!”王漢恍然:“也就是說,山本次龍郎先生目前確實是在本市。行,謝謝你!”
見鷹鉤鼻面露愕然,王漢不再理他,轉身走出索尼的鋪面,詢問那個一直朝店裡面盯著自己的觀戰青年:“老兄,請問這裡的市場管理處在哪裡?”
觀戰青年微怔,但馬上便指著一個方向:“往那邊直走,上二樓右拐。”
“行,謝了!”王漢朝吳不通一使眼色,朝那個方向走去。
數步後,確定已經遠離了索尼的鋪面,吳不通便興奮地問:“哥們,你打算強行請市場管理處去出面?”
“試一試,看行不行。”王漢腳步未停,不多時,上樓,右拐,馬上看到一間虛掩著房門但隱隱有一線燈光洩出的的辦公室。
一看外面掛著的牌子,王漢立刻上前輕敲兩下門,再推門而進。
屋子裡開著分體式空調,氣溫遠比外面的市場要涼爽。靠牆並行放著兩個普通的白色三合板制的辦公桌,但桌上的文具真心不多。
左邊的辦公桌後是一名中年微胖大叔,正悠閒地靠在旋轉搖椅上看著不知道是哪一天的報紙,略有些小且混濁的眼睛壓根就沒有抬。
右邊的辦公桌前坐著一個短袖青年,面前倒是放了一份登記簿,聽到動靜,疑惑地抬眼看向戴著墨鏡的王漢和緊跟著進來的吳不通,沉聲喝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