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變幻一陣,苦笑著轉向柳刊:“那個,刊少啊……。”
柳刊見到他倆的對話已覺得不對勁,此刻便皺眉:“哎,莫少,你家老爺子好歹也是軍wei的,管著俞家那個粗老頭,你還犯得著怕謝立強?”
“什麼?你說誰是粗老頭?”謝立強目光一厲:“姓柳的,你敢再說一遍?”
“唉,刊少是嘴誤,嘴誤!”莫少暗叫不妙,慌忙給柳刊使眼色並打圓場。
“誰嘴誤?”柳刊這下就惱了:“遊小莫你至於嘛,姓俞的都離開京城幾十年了,又是七老八十的人了,說不定再過幾年就去見馬克思了,你還犯得著這麼怕他?”
“啪!”地一聲響,謝立強已寒著臉,迅速一閃身,在柳刊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柳刊的臉上頓時迅速浮起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直到謝立強打完了巴掌,柳刊才反應過來,繼而不敢置信地捂住那火辣辣的臉:“你……打我?”
他身後那幫狐朋狗友亦是驚掉了下巴。
柳刊是誰?
這京城裡居然有人敢當眾扇他耳光?
自打五年前,柳刊把某部委正司的兒子打成殘廢而僅僅是被柳家人喝令閉門思過一百天後,就再沒有人敢當眾挑釁柳刊了!
倒是曾幼賢和葉沫沫、何新華,見到謝立強出手,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旁觀的張紅軍,那目光已有些異樣。
“謝少校……。”遊小莫也呆了,但馬上就苦笑起來:“你……”
見謝立強滿臉寒霜,他再又轉向柳刊,隨後無奈地一跺腳,拿出手機撥通了自個兒父親的電話:“爸,有麻煩了。”
不過內心深處,遊小莫對謝立強這一巴掌,倒也相當佩服。
俞老是什麼人?
謝立強的授業恩師啊。
而且謝立強是孤兒,是俞老從小撫養長大的。
現在柳刊這樣輕蔑地嘲笑俞老是老不死,謝立強這一巴掌,打得光明正大,打得理所當然。
他要是不打這一巴掌,回軍營是要被嘲笑的。
不過,就衝著柳刊的叔叔,遊小莫也不敢置身事外。
沒辦法,這事只能向家裡長輩彙報了。
柳刊震驚之後,便是驚怒交加:“你……你居然敢打我?”
“馬上向我師父賠禮道歉,否則,我繼續打!”謝立強寒著臉:“別以為我就怕你叔叔!這事就是鬧到你叔叔面前,我看他是幫我還是幫你!”
“姓謝的,老子看你是不想在京城混了!”沒想到謝立強的態度這樣強硬,再看看一旁驚愕之餘,又有些歡欣的姚思真和沈菲兒,柳刊那張高傲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地將手裡煙往地上狠狠一摔,再使勁地拿腳踩兩下,然後憤然地往遊小莫衝去。
謝立強一愣,正狐疑著,突然臉色一變,想都不想就往腰間一撥,抽出自己的配槍。
然而這時已經晚了,柳刊已經藉著身體的掩護,從遊小莫的腰間搶過後者的配槍,再轉身,火速拉開保險栓,指著謝立強就惡狠狠地道:“特麼你還想讓老子道歉?老子就要說,俞老頭就是老不死!特麼活到七老八十了,還佔著茅坑不拉屎,不讓位,不是老不死是什麼?”
遊小莫猝不及防之下,被已開始瘋狂的柳刊搶走了腰間的挎槍,頓時勐然一顫,臉色大變,脫口而出:“刊少,你冷靜點,別亂來!快把槍還給我!”
“你站住!”柳刊神色猙獰地拿槍轉向他:“是兄弟,就不要攔著老子!”
遊小莫頓時被嚇得不敢再動,心裡那個懊悔就別提了。
早知道柳刊會這樣瘋狂,就算兩人有些交情,他也不會來趟這個混水啊!
現在好了,自己的配槍被搶了!
天哪,要是被王漢知道這事,自己的小命只怕不保。
他嚇得大腦一片混亂,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機已經在被柳刊的偷襲中摔掉在地,但和父親的通話還在繼續。
柳刊卻再把槍口對準謝立強,冷笑,眼珠子已透出一種兇殘的戾氣和血色:“姓謝的,信不信老子只要一開槍,你的小命就玩蛋?現在你還敢要老子道歉?跪下!”
“哼!”謝立強輕蔑地道:“你還想跟老子比槍法?老子玩槍的時候,你的毛還沒有長齊!”
“是嗎?”柳刊兇殘地一眯眼:“那你敢不敢跟老子比,看你打傷老子,會受到什麼處罰?現役軍官持槍傷人啊!哼哼,軍事法庭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