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心驚於此人的老到,拿著槍的手同樣微抬,卻是著視線裡灰衣夾克衫那持槍的手腕也毫不客氣地開了一槍。
這一刻,灰衣夾克衫的一舉一動,在他的視線裡變得比正常要慢了許多,所以王漢清楚地看到自己開出的這一槍,險險擦過此人的衣袖,卻是沒有打準。
沒打準,正常,畢竟自己有幾個月沒有練槍法了。
眼看著灰衣夾克衫臉上多了一絲惱怒,手腕微調,再次打向自己的持槍手腕,王漢不假思索地繼續微調槍口的角度,再次按動扳機:“砰!”,然後火速側轉身,左抬腿狠狠地踹向此人的手腕。
賭的就是自己的速度比他快,子彈會先打到此人的手腕,而此人打出的子彈則會因為自己的躲避而打空!
判斷就在這一閃念間,很快,不到半秒的功夫,王漢已見胸前驀地躥過一股帶著濃烈火藥味的熾熱,幾乎是緊貼著面板擦過,但灰衣夾克衫青年的手腕上卻已經爆出一股鮮血的液體,扣住手槍扳機的中指和食指已本能地鬆開。
“嘭!”這時,王漢的左腿腳尖狠狠地踹上了此人剛剛鬆開的手,那被緊握的手機終於因此而脫離了此人的五指,向上空飛去。
王漢沒有任何猶豫,左腿還在空中,胸腹再次用力,又一次抬腿朝那上飛的手槍踹去,馬上就將它踢得從自己頭頂上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數步外的牆壁上!
左側轉身,王漢手中的槍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之後,轉左,精準地指向灰衣夾克衫的眉心:“你輸了!”
咱的槍法雖然不如你,但咱的肢體反應快你一步。
這時,聽到槍響的李德貴也終於帶著幾個精幹的警察追進了這條狹窄的巷子,看到這灰衣夾克衫青年的左手在滴血,並且被王漢用槍指著眉心,頓時鬆了口氣。
王漢看向李德貴:“是他沒錯吧?”
李德貴重重點頭:“是,就是他!謝謝你王總。如果沒有你配合,我們不會這麼快就逮到他!”
他迅速使一個眼色,幾名警察惡狠狠地上前牢牢地鎖緊了灰衣夾克衫青年,再搜他的身,確保他身上不會再出現另一把手槍。
李德貴則親自走到牆壁前,撿起那把被王漢踢飛了的手機。
“行,他就交給你們去處理了!”對上灰衣夾克衫那又懊惱又憤恨的眼神,王漢只看了他一眼,就轉向正為手槍被踢得變形而暗自咋舌的李德貴:“至於剛才的錄音,很抱歉,我要copy一份才能再給你。”
見李德貴先是一怔,然後無奈地苦笑,王漢便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俞長春。
但就在這時,阮洋來電,聲音在手機裡顯得相當惱怒:“王總,剛才銀行的人來電話,說您涉及赤峰市一家謀殺案,為防您攜款潛逃,赤峰市公安局向我們市裡的公安局發來公函,要求凍結我們公司的對公帳戶……。”
“什麼?”王漢很意外,繼而很惱火地看一眼李德貴,對著手機問:“難道付局長同意了?”
阮洋忙解釋:“我聯絡過付局長,他說赤峰市公安局上午就發來了公函,但被他以證據不足而拖著。”
王漢皺眉:“不是公安局?難道是銀行那邊的擅自行動?”
“是的!”阮洋肯定地道:“是銀監局的命令,而且我找朋友打聽過,他們答應只要赤峰市那邊宣佈您是清白的,就會解凍公司的帳號。在此之前,只能存錢,不能取錢。”
我去!
王漢真的很想衝到濱海市銀監局那裡,問問他們的局長,這裡倒底是赤峰市,還是濱海市。
但現在時機不對,王漢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立刻盯著李德貴:“李局長,為什麼赤峰市公安局會突然和濱海市那邊交涉?你們不是相信我非兇手嗎?”
“呃……。”李德貴頓時尷尬地咳了一聲,才道:“王總,我是不相信,我們局裡的同事也不相信,我們畢竟只是縣局,褚飛龍的舅舅又是市長,我們也沒有辦法。還好,現在有這傢伙的口供,想來您很快就會洗脫汙水了!”
真是這樣嗎?
王漢突然想起那位死去遊副總的助理,直覺得這事應該沒有這麼快結束。
自己的手機還在通話,王漢很快就對阮洋道:“你不用急,公司現在也沒有需要大筆用錢的地方,你先在公司等著,我會和師父溝通。”
結束通話電話,王漢馬上撥通了俞長春的手機:“師父,幫我個忙,看看本市銀監局裡有沒有人和赤峰市褚家勾結……。”
……
按理說,擒得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