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高度更因為奇異的外形。這棟樓從外形來看像一條湧動的波浪線,齊夏果不知道現在所處的是哪個位置,她只能沿著走廊往前走,希望能遇到服務生。
往前走了約二十米的距離,長長的走廊依舊望不到頭,她心生疑惑是不是走錯方向,但是標誌提示附近有樓層服務櫃檯的。
有一個女人從前方左側走出來,齊夏果頓住腳步,女人帶著帽子看不到面容,從後面只看到顏色,女人有頭柔順的長髮,隨著她每次走動而飄逸晃動,齊夏果隱隱聞到空氣中飄散的香味,女人轉過拐彎消失,齊夏果眼前卻一直晃動那抹倩影。
約一分鐘,從前方左側的暗處走出來另外一個人,他嘴巴上咬著香菸,雙手頹然地插在口袋內,從光線暗處走出來,領帶鬆鬆垮垮地掛著,整個人都透露著頹廢。齊夏果看著那人,那人也看著齊夏果,他抬手把嘴上的香菸拿下來,丟在地板上,抬腳踩滅。
兩個人看了很久也許只是幾秒鐘,直到那人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他走的方向是剛才那女人消失的相對方向,齊夏果站在原地看著第二個身影消失在拐彎處,挪不動腳步,她的心臟還在怦怦跳動。那人是蘇耿,而蘇耿抬頭眯著眼睛看她的眼神包含了太多情緒,複雜到齊夏果看不明白。
是惱怒是不捨是不甘是心疼,還有無可奈何。
直到有人帶齊夏果去大廳,蘇耿都不曾再次出現,而他那飽含深意的一眼,讓齊夏果不能忽視,這些天的相依相伴,都在蘇耿的這眼中消失殆盡,她甚至有些恍惚,蘇耿對著她笑的時候是真的在對她笑嗎?甚至想要剖析,他的笑有幾層深意。
開席很久蘇耿才再次出現,等齊夏果發現他已被一群人圍住,那群人中齊夏果只認識黃醒,那是因為她和蘇耿結婚時候黃醒倒騰的很,出盡方法地折騰兩個人。
“喲,嫂子是越來越漂亮,來讓叔叔看看乖侄子。”黃醒湊到齊夏果面前,逗弄著蘇杭,蘇杭不耐煩拍開黃醒的大手,黃醒不怒反笑,“好小子,有個性,像你老爹,我喜歡。”眾人開始鬨笑,笑鬧著說,“黃醒,原來你喜歡的是蘇耿,只可惜你表白的晚了,人家嬌妻愛子在懷。”
黃醒笑罵那群人,他們都是鬧騰慣了的,“來讓叔叔給你看看桃花運。”黃醒說著煞有介事地看著蘇杭的眉眼,甚至拉著他的小手要看他的手心,蘇杭以為黃醒要像齊夏果一樣摸他手心,他聽話地伸著手,只是黃醒一直盯著他的手心看卻不再有下一個動作,蘇杭抽回手不再看黃醒。
“你看出來什麼沒有?算不準可是要被砸攤子的。”眾人再接再厲,黃醒掐著手指算,幾秒鐘之後煞有介事地說,“我算到他將來娶得肯定是個女的。”這群人開始互損,吵吵鬧鬧地熱鬧非凡,只有蘇耿坐在凳子上一口口喝著酒,對這邊的熱鬧置身事外,在這樣的環境中更顯得落寞甚至孤寂。
黃醒也發現了蘇耿,拉他拉過去打圓場,“躲那麼遠以為我就不拉著你喝酒,阿耿你這人忒不仗義,結婚也就算了,連造孩子都這麼迅速,造孩子也就算了,竟然還造出來個這麼帥的,這不是給兄弟製造壓力,這種壓力直接導致兄弟的和諧生活。”
蘇耿不置可否,拿起酒杯和黃醒碰一下仰頭喝下,其他人見蘇耿今天格外好說話,就逮著機會灌他酒,蘇耿一概來者不拒,白酒紅酒洋酒輪著來,不一會就滿臉紅。
黃醒吃驚不小,他只是開玩笑想鬧鬧蘇耿,沒想到這傢伙以前的圓滑霸道一點沒拿出來,竟然把自己當酒瓶。再看看旁邊靜靜站著疑惑看著蘇耿異常行為的齊夏果,黃醒趕快拉著蘇耿,對其他說,“看看咱小嫂子的臉色,可不能灌了,把阿耿灌醉了還怎麼有力氣久別重逢。”
齊夏果以為蘇耿喝醉了,但是從身後看他走路步伐穩健,連身子都不見搖晃,齊夏果想,可能是她想多了,蘇耿也許酒量好。他們相處時間內,齊夏果並沒有見過蘇耿喝醉,所以她不知道,蘇耿麻痺的是那顆疼痛的心。
孩子的滿月宴就是給長輩們一個聚會的理由,齊夏果在劉翠新的介紹下,抱著蘇杭把所有大廳轉一圈,得到無數的讚美和祝福,蘇耿站在一邊不言不語,任劉翠新掐他都無效。齊夏果轉身的時候撞到站著不動的蘇耿,蘇耿盯著蘇杭看,看的十分認真,而眼神陌生。
晚上齊夏果和蘇耿留宿在老宅,蘇耿的酒勁像是突然發出來,在進門之後轟一聲倒下,可嚇壞了劉翠新,在知道蘇耿只是醉酒之後心疼不已,蘇潤生十分生氣,指著蘇耿罵沒出息。
在所有人都認為蘇耿已經深醉的時候,蘇耿亂揮著手突然大吼一聲,“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