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掛著的勵志標語,透著木質的原色,彷彿家的顏色。
對,就是家的顏色。
有一大片如同學校圖書館放著的桌椅,一排排擺開,一個桌子能坐六個人,在中間卻留了區域放了綠植。
還有一大片如同寫字樓一般的格子區,一人一個小格子單獨唸書。
“有的同學喜歡跟人一起奮鬥的感覺,就會在長桌這學習,而有的同學性格偏喜獨自,就可以去格子區。”身邊的女生解釋道。
她指了指遠處一片區域,只見那片區域比起這邊整齊不同,那片有些雜亂,牆壁上有各種漫畫,甚至還掛了一個成年女人的性感照片。
“還有些同學喜歡凌亂一點,視覺上看起來個性一些的地方,就可以去那邊學習。我們的位置是相對固定的,也就是你選擇了那片區域,至少在一週內一直在那個位置,這樣才能保證全體人員不至於太過混亂,雖然自己有自己的個性,可也不能總是換,總歸這是一個集體。”
高冷聽著女生的介紹,伸出手在桌子上輕輕拂過,埋頭學習的日本學生幾乎沒有抬起頭來看他的,許許多多的筆尖在紙上唰唰唰的聲音聽起來有種莫名的學生時代的感覺。
老師都在靠著牆壁的位置,身後一排排書籍,一些學生拿著課題去詢問,與帝國的老師單獨設立辦公室不同,這裡補習班的老師除了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之外,更多的辦公場所是跟學生們在一起,就在這個大廳裡,一張桌子和身後高聳到牆頂的教科書。
學生時時刻刻能看到老師,老師也能時時刻刻看到學生。
來補習的都是面臨大考的學生,也就是我們說的高中生,在這裡倒沒有看到電視劇裡女孩子那麼短的裙子,穿得都很隨意普通,看上去跟帝國的高中一般無二。
而不同的是,而舒適的感覺夾雜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緊張感,這種緊張感遠比你進入到帝國一所學校的高三班要強。
高冷走到格子區,每個格子區的上面學生都貼了學習時間表。
“這麼密集的學習,晚上只睡四個小時?”劉經理驚訝不已。
“他的目標是東京大學,可分數預判離考上東京大學還差一點,能睡四個小時已經很多了。”身邊的女生一臉淡定地說道:“ 日本國立大學偏重學術研究,日本私立大學偏重社會實踐,東京大學是一流的大學,難考,當然要付出得更多一些。”
目標,這個詞彙提醒了高冷。
他看了過去,只見每個學生的桌子那都會有一個時間表,一個目標大學,他們分別考各自理想的大學,每所的大學要考的內容也不同。
這一看過去,高冷不由得愈發感嘆:日本想考名校的學生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勤奮,可以說,比帝國的學生要勤奮許多。
只要定的目標是一流大學的,平均的睡眠時間都在三到四個小時。
“如果他沒考上東京大學,成績也能上其他好大學吧。”劉經理問道,眼前這個目標定位東京大學的男生看起來感冒了,桌子上放著藥物,臉色很不好。
隨行的女生點了點頭:“是,成績上說來說,是可以上其他好大學。”
“那不就行了,都是好大學,也沒必要一定要上東京大學,這種努力程度能上一線的大學就成功了。”劉經理隨口說道。
他的看法代表了帝國絕大部分人的看法,只要是重本,一線的重本那麼多所,上哪一所都是差不多的。
可隨行的女生十分疑惑地看著劉經理,說道:“他的目標是東京大學,如果沒有考上東京大學,怎麼能說是成功呢?”
……
高冷一行人愣了愣。
“我的意思是,這麼努力,如果成績能過得去,也沒必要非東京大學不可,熬不下去的話,可以把目標降低一些,這孩子……”劉經理伸出手探了探那學生的額頭:“這孩子發著燒呢。”
女生笑了起來,對著那孩子用日語說了句什麼,那孩子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朝著高冷彎了彎腰,說了一串日文。
“他說,謝謝高先生的關心,他的目標,他的夢想就是東京大學,既然定下了這個目標和夢想,那麼拼到最後一刻都是東京大學,其他任何學校就不要去想才對,夢想,是沒有後退的道路的。”楊關關翻譯道。
高冷聽著,突然發現了帝國和日本文化的不同,雖然僅僅一水之隔,雖然同是一個文化發源,可經過漫長的歷史程序後,兩者的文化漸漸不同,日本有了日本獨特的文化,植入到他們民眾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