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我告訴你,這麼點小事你就嘆氣的話,你怎麼扛得起蘇府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兒?”
小管家噙著眼淚跟在身後,他慌忙逝去,生怕眼淚掉落。
如果老管家走了,這對於蘇府可不是小事,對蘇素更不會是小事,這可是撕心裂肺的大事。
“我病的事繼續瞞著,這兩個月明顯覺著不行了,止疼藥都熬不住了,我估摸著再過一個月指定瞞不住了,我問了醫生,說是會急劇消瘦。所以我們得抓點緊。”老管家看向了高冷院子的方向。
說這些的時候,他彷彿訴說的不是自己生命的流逝,更多的是安排如何更好地照顧好蘇素的後事。
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沒有悲傷,有的只有對蘇府的擔憂和自責。
“瞞著的呢,醫生那邊您也知道的,都瞞著的呢。”小管家聲音有些沙啞,說道。
“得讓高總跟素素關係更好一點兒,這遠親不如近鄰,如今也是鄰居了,處好了關係,以後素素出了點什麼事,他幫襯幫襯。”
老管家走著走著,突然停住腳步,一隻手手一下就抓住旁邊的欄杆,露出了痛苦的深情。
“給給給。”小管家連忙從兜裡拿出藥,熟練地遞過去。
也無需喝水,直接一仰頭吞服。
只是看上去愈發地痛哭,他蹲在了地上,手上的青筋暴起,抓得欄杆直髮抖,卻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
約莫十幾分鍾後。
老爺子似乎緩過來了些,他抬起頭,燈光下的臉有些紫黑,尤其是嘴唇和指甲,全部烏黑烏黑。
疼得太狠了就會這樣。
“老爺子,老爺子。”
正說著,裡頭跑出來一人。
老管家連忙順勢坐到矮欄杆上,麻利地拿出汗巾擦了擦汗。
“蘇總叫您呢,說餓了,想吃您做的蛋卷兒。”那人說道。
“我這就去,你先去忙吧。”老管家揮了揮手。
等那人走了,小管家伸出手扶住他站了起來,這一站起來,發現牆角站著幾個負責打掃的老婆子,滿是疑惑地看著他。
老管家臉色一變。
“你們過來。”小管家揚聲說道,幾人一起進了房。
“您是不是不舒服?”一個老婆子上前看了看老管家,一臉擔憂:“哪裡生病了嗎?”
“是啊,剛剛看您似乎疼得慌…… ”另一人說道。
老管家端坐,臉上雖然依舊青黑青黑的,可恢復了往日管家時威嚴的神色。
“誰說我病了?”一開口,滿是壓抑的怒火讓這幾個老婆子紛紛低頭,不敢再開口。
“我告訴你們,莫給我嘴碎,我身體好得很!”老管家臉色變得兇狠了起來,尤其是目光,透著殺意,掃過這幾個老婆子的身上時,嚇得她們本能的一哆嗦。
“你們要是嘴碎,出去說什麼我身體不好,讓蘇總知道了,我會讓你們死得很難看。”老管家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將汗巾丟到旁邊的桌子上:“不要以為我做不到,記住了嗎?”
他的聲音不高,也沒有拍桌子跺腳,可眼裡的殺意讓人膽戰心驚。一個能在蘇府做了幾十年管家的,絕對是個狠角色,只是他的狠,從來都不會對著蘇素。
他的狠,只會對著對蘇素不利的人。
“是……記……記住了……”
幾個老婆子哪見過這世面,嚇得一個個低著頭緊張得手都在抖。
“都出去吧。”老管家站了起來:“給我備一碗熱茶到廚房,我要給素素做個蛋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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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蛋卷兒靜靜地放在書桌一旁,蘇素只吃了半個,就一手拿著蛋卷兒看起了檔案,半天都不見她往嘴巴里塞,老管家有些急了。
“素素,蛋卷兒得趁熱吃。”
“嗯……”蘇素的心思全部在檔案上,若有若無地應了一句,可依舊不往嘴裡放。
“得趁熱吃!”老管家伸出手直接抽走了她手裡的檔案。
“我……我……”蘇素想拿回檔案,一看老管家那表情,連忙乖巧地將蛋卷塞到嘴裡,嘟囔著:“我吃了呀……”
“素素啊,你邊吃,我邊跟你說個事兒。”老管家坐到一旁,掏出幾份存摺。
“什麼事?”蘇素看了一眼:“你缺錢嗎?”
“我怎麼會缺錢呢?”老管家笑了起來,這倒也是,蘇府的管家,蘇素每年都給四五百萬,這都不說,什麼好吃的好用的,他想要什麼,都直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