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對他的幫助,說再生父母也不為過。
“好好準備,對了,你現在在帝都吧?下午趕到張導的工作室觀摩定妝。”高冷淡淡說道,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的仇劍久久沒有說話。
他正坐在一間簡陋的出租房裡,一個饅頭幾輛白酒就著,一身雖然破爛卻洗得乾淨的衣服,一頭夾白的頭髮,才三十幾歲就已經蒼老到似乎六十的眸子。
充滿了絕望的眸子裡,綻放出希望來。
他拿起筷子夾了點花生米,放到嘴裡,還沒開始嚼,淚水就滑落了下來,從他的眼睛到鼻子最後掉到桌子上,噠噠噠。
像極了他去南方尋子的時候,大雨傾盆,他在橋底下過的那一宿,噠噠噠。
像極了他接到尋子群的資訊,以為找到了兒子,卻發現不是兒子之後,失魂落魄地轉身離開,那淚水,噠噠噠。
像極了他看著老婆不堪重負,上吊自殺的那個夜晚,自此以後,每到晚上腦海裡就反反覆覆響起老婆的高跟鞋,噠噠噠。
像極了他兒子拍著的小手喊著;爸爸,抱抱,腳上的小鞋子踩著,噠噠噠。
仇劍的眼淚沒有聲音,他嚎啕大哭過太多太多次了,絕望的、失望的、自責的、無奈的,在最初的那幾年,他在街道上走著走著就能哭出來。
後來,哭麻木了,就不哭了。
猛地一仰頭,白酒下了肚。
仇劍緊緊地咬著牙,咬到整個脊樑都抖了起來,一個男人的脊樑,因為澎湃的情緒而難以控制。
嗚嗚嗚嗚,突然,一陣再也控制不住的哭泣在出租房傳了出來,仇劍咬著唇控制著,血從唇上滲透了出來,他佝僂著身子站了起來,目光看向了牆壁上掛著的兒子和老婆的照片,還有一張全家福。
“老婆,我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