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樓,又是一扇指紋門,刷開指紋門,門口又是兩個穿著迷彩服的家長再一次稽核,才讓高冷、老吊和簡小單進來。一進去,高冷快速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如我們在普通醫院裡看到的一般,長長的白色走廊,一個住院登記吧檯,一間間病房,只是病房都安排在東邊,門在西邊,看不到病房裡頭是否另有玄機。
而與普通醫院不同的是,在房內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身穿迷彩服,見高冷他們進來,有的禮貌地笑笑,有的則很習以為常地走了過去,各忙各的。
西邊的最當頭,幾個人駕著那掙扎的少年往一間房子走了過去。
高冷緊跟著也往那邊走了過去。
“對不起,叔叔,那邊不可以去的。”立刻,幾個穿著迷彩服的患者走了過來,擋住了高冷的去處,笑著、客氣地說道。
“姓王的!勞資不認你這個爹!勞資要殺了你!”那口口聲聲要殺了自己父親的少年,被人駕進了房間,門,關了。
嗚嗚嗚,突然,這個剛剛送自己兒子進來的王治,這個看上去六七十了,而實際只有四五十歲的漢子,捂住臉哭了起來。
“王叔,您放心,他很快就會迴歸正軌的,長痛不如短痛。”一個護士走了過來,寬慰道,遞過紙:“請簽了這次電擊治療的同意書,這是精神病患者,也就是重度依賴患者治療同意書,兩份。”
“謝謝。”王治很快擦掉眼淚:“早就知道你們機構治癒率高,我籤。”
字剛剛簽下,沒兩分鐘,房內傳來了一聲尖叫聲,淒厲、憤怒。
尖叫聲持續幾秒後,透著哭聲嗚咽了起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不要了不要了!我接受治療,我接受!”少年的憤怒嘶吼消失了,變成了求饒的哭喊。
(這是小婧親身經歷的案子,會盡量還原,但會稍作藝術加工,改變地址、人物、機構,以防被和諧。請大家一起和我體驗臥底,真實的臥底。)
第642章 被電擊的滋味(一)【第三更】
尖叫聲持續幾秒後,透著哭聲嗚咽了起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不要了不要了!我接受治療,我接受!”少年的憤怒嘶吼消失了,變成了求饒的哭喊。
高冷和簡小單對視一眼,在旁人的眼裡,這很慘,可在記者的眼裡,這樣的鏡頭沒拍下來,著實可惜。
這是記者的本能,將人性的本能壓下去,記者本能排在第一位。
記者的本能,是個讓人詬病的東西。許多經典鏡頭拍下來後震撼了世界,卻讓記者陷入尷尬,當年赫赫有名的南非飢餓孩童,一身蒼蠅地蹲在地上奄奄一息,背後一隻吃死人肉的蒼蠅候著,畫面震撼,一曝光就引發了全球的一把同情淚。
可與此同時對記者的攻擊撲面而來:這個記者良心被狗吃了嗎?一個小孩餓成這樣了,滿身蝨子蒼蠅的,他還拍拍拍!這個記者還是人嗎?他不會做惡夢嗎?!居然還拍拍拍!
卻全然沒看到照片曝光後,全球被感動的富商為南非捐助了多少糧食,救助了多少飢餓孩童。
如果這樣的治療有違人權,是偽科學,如果曝光出去,該多好,簡小單心想,聽著裡面的絕望吼叫,手微微握緊。
可是,沒辦法拍,身上沒有裝置,手中沒有手機。
“我能四處參觀下嗎?”見裡面沒了動靜,高冷扭過頭問道。
小護士點了點頭:“治療室不允許參觀,其他地方可以。”
高冷、簡小單、老吊連忙很有默契地往裡走,長長的與普通醫院住院部差不多的走廊,三十幾間病房。每間病房門口寫著患者的姓名和家長的姓名。與其他醫院不同的是,患者和家長是住在一起的。
也就是兩張大一點的病床的旁邊,還放著兩張架起來的小床,兩張兩張地緊緊靠在一起。
“叔叔好。”
“姐姐好。”
“叔叔那邊是衛生間,需要我帶路嗎?”
一路上,但凡是從高冷他們身邊經過的患者,均一臉微笑地禮貌地打招呼,似乎他們不是來治療的,而是主人招待客人,很是禮貌和溫馨。
與治療室那邊的嘶吼截然不同。
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到盡頭,就是衛生間,高冷與簡小單對視一眼,老吊意會,站在了門口。衛生間是私密的地方,進去看看可否有地方藏東西。
藏手機或其他一切可以拍攝的東西。
高冷走進女廁所,簡小單走進男廁所。
一進廁所,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