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敲了敲他的桌子,動了好幾次唇後,終於開了口,聲音不大,卻足以引得警察紛紛轉頭看了過來。
緝毒、xx型冰/毒,光著兩個字眼就足以讓緝毒組的警察緊繃神經了。
值班的警察立刻跳起,簡單地登記後直奔緝毒組辦公室,而另一位巡邏的值班警察則緊緊地盯上了林高,以防他中途後悔溜走。
林高衝那盯著他的警察淡淡笑了笑後,徑直朝簡小單走去,簡小單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後,咬了咬牙,似乎鼓起勇氣,抬腿迎了上去。
“有個事情,我不明白,現在不問以後就沒機會問了。”林高直入主題,苦笑一聲道:“我總要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簡小單眉眼低垂了一下,沒接話。
“你們是兵分了幾路盯著我嗎?昨晚我和那娘們的事,怎麼拍到的?”林高問道,這的確是他最為疑惑的地方,以往都是他拍人,從未被人拍,在做那種事的時候被人近距離地拍著,的確讓人毛骨悚然。
簡小單搖了搖頭:“這個我不太知道。”
她說的是實話,這影片怎麼來的,的確不太清楚,要知道當時看著高冷明明是跟著黃聰去了派對的。
林高嗤笑一聲,他看了看簡小單:“還怪忠心的,得,如果我有機會,我親自問高冷這個問題,如今我都到了這自首了,你應該可以告訴我,你怎麼知道如何運作這個影片的?想來你也不太清楚高冷和我之間還發生了什麼,可運作卻一毫不錯,這點,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林高的覆滅,不僅僅是偷情了彩子,而是栽贓高冷,而這栽贓,可是從那日小魔女受傷那天就開始埋下的線,再到光頭家,然後才是逼迫光頭做偽證。彪哥之所以逼他前來自首,無非是這其中的事情道道太多,總有漏洞,怕引火上身。
可簡小單根本就不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怎麼就那麼大膽敢一步步反攻呢?這一個沒弄好,可是很有可能加速高冷的死期。
簡小單歪著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士兵打仗,不需要知道全域性,只需要按照將軍指的方向搏命,他既然給了我影片,我就相信他的判斷,至於怎麼去操作。。。。。。。這是默契,難以言說。”高冷那句圍魏救趙,給了簡小單方向,而她,只是按照這個方向射箭而已。
林高苦笑一聲:“默契?難以言說?好笑,難道,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沒法知道個明白嗎?”
“林總,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你自己走出來的,怨不得別人。”簡小單冷言道,她在影片裡看到了林高吸毒,這條路一走,就是死路一條。
“我走出來的?”林高一聽,一下激動了起來:“你他媽的知道什麼?當年我成為一家破爛雜誌社的一個部門經理的時候,整整用了四年!而他高冷僅僅用了一兩個月就做到了星盛雜誌社經理的職位,星盛!國內一流的雜誌!這不是我走出來的,全是高冷,是他一手摧毀的!”
林高來回走了幾步,手指的疼痛,被逼迫的屈辱齊齊湧了上來,他指著簡小單,聲音高亢:“多少年了,我走到這一步苦心經營了多少年,又付出了多少心血!嚐了多少苦楚!我出生農村,山溝溝裡頭我是第一個大學生,我爹當初出不起醫藥費,我是賣了一個腎,才讀的大學!”
說著,他轉過身將衣服弄起來,只見左邊腰間一條長長的疤痕觸目驚心。
“到了大學,別人都有錢啊,而我呢?拿著賣/腎的錢,吃著開水就這饅頭,我餓啊,餓能怎麼辦?只能靠自己。宿舍的天天打遊戲、泡妞的時候,我給他們洗衣服,打飯,一桶衣服五塊錢,打次飯一塊錢,剛開始,他們還當我是同學,日子久了,我他媽就成了他們眼中的農民工了!一塊錢就呼來喝去的,每次我都想揍死這群王八蛋,可為了錢,我只好陪著笑,就這麼半工半讀地好不容易畢業了,我去找工作,xx雜誌社,在我們班都招了十來個,連他媽的那個天天打遊戲的紈絝子弟都招進去了,人有關係嘛,而我呢?我可是拿了雙學位的啊!我們班唯一一個雙學位,我他媽的卻落選了。知道為什麼嗎?那面試官說我一身窮酸樣不說,實習的媒體還不是省級的。他媽的,他們都有關係有錢可以去省級媒體實習,我什麼都沒有,我拿什麼去啊?!這些年,我一步步走到今天,你他媽的知道勞資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頭,被他媽的別人陰了多少次,才走到今天的嗎?!”
林高說著,眼淚奪眶而出,他舉起他的殘手:“沒想到,我居然讓一個嘴上無/毛的人陰進局子,還有你,高冷跟你非親非故,你他媽的居然衝我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