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到底是東幫還是西幫?林高沒了主意。
東幫的大佬可是彩子的父親,得五十了,而西幫的大佬是彩子的未婚夫,才二十出頭。問題是,眼前的男人帶著面具,看不出年齡。
林高心中一陣慌亂,難道,我和彩子的事被人發現了?他快速地回憶了起來與彩子幽會的場景。
的確,又一次是被人看到過。
那是上個月的事了,在酒吧,有人誤闖進來無意中看到了他和彩子擁吻。
“知道他是誰嗎?”一刀指了指彪哥問道。
林高眼珠子快速在彪哥身上掃了一遍,食指和中指有些發黃,抽菸得有些年頭才會如此,這人的年紀,肯定不止二十幾。
他快速地做出了判斷,這是東幫大佬,彪哥,也就是彩子的父親,於是有些猶豫地喊了一句:“彪哥?”
“聰明。”一刀接了一句,言語中似乎肯定了他說的,又似乎帶了幾分譏諷。
林高的心一下落了下來,是彪哥就沒事,他有辦法斡旋。
“彪哥好。”林高將口中的餘血吐了出來,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哈了哈腰。
彪哥依舊戴著面具,也沒說話,只是站了起來,指了指桌子上的啤酒瓶子,身旁的小弟連忙拿著開瓶器給他開啟。
他拿了起來,仰起頭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後走到林高的面前。
“彪哥,不知道我犯了您什麼忌嗎?”林高麻著膽子問道。
彪哥將酒瓶子遞給一刀後,後退了幾步。
啪!瞬間,血和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第329章 自作孽不可活(三)
他抬眼看著彪哥的面具,恐怖萬分的面具後的面孔到底是何表情,看不到摸不著,更讓人心中著不了地。
剛剛的野戰是絕對沒人看到的,唯一犯忌的可能就是上個月在酒吧被人看到了。雖然在酒吧也不過擁吻而已,可如果這對面的是西幫張哥,那他就完了,給大佬戴綠帽被他本人抓包,不死七次也死八回的。
可要這對面的如果是東幫彪哥,這就不是大事了。閨女和人偷情,他也得幫著瞞著的,無非是他幫女兒擦屁股的醜事而已,不過擁吻一下,彩子的男人海了去了,想必脫困問題不大,林高心想。
嗯,手指頭被煙燻微黃、稍微有點肚子、手上的皮不似年輕人那麼緊,再加上那尊貔貅,八成是彪哥沒錯,林高再次打量了彪哥一番。
“彪哥,不知我犯了您什麼忌嗎?”判斷出是彪哥後,他麻著膽子問了一句。
彪哥也不說話只是伸出手將酒瓶遞給一刀,隨即往後退了幾步。
一刀眼一陰,舉起酒瓶朝林高腦瓜子上就是一拍。
啪!那叫一聲脆響繞樑三日不絕。
林高一下被打得頭破血流栽到了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只見他痛得齜牙咧嘴,過了得好幾秒才發出痛苦的吼叫聲,血和著酒從臉上流了下來,瞬間,他的半張臉就被血染紅了。
“說,為什麼覺得我是彪哥,我可是戴了面具的。”彪哥似乎很好奇,摘了面具後蹲了下來,看著此時人不人鬼不鬼一頭血的林高,問道。
林高捂著頭,從地上爬了起來,血潺潺地從指縫流了出來,他伸出手指頭摸索地碰了碰,一塊頭皮帶著粘稠的血沾到了他的手上。
一扯,這塊頭皮便掉了下來。
他痛得渾身直哆嗦,眼淚忍不住噴了出來,本能地嗷嗷了幾句。
咚。
一刀從他身後飛起一腳直接踹翻他:“問你話!好好答!”
林高再次被他踹得一頭栽那堆玻璃渣裡,撕心裂肺嗷一聲後抬起頭來,臉上被玻璃渣紮成了蜂窩煤。
“回……回彪哥。”林高將眼淚生生地逼回眼眶,此時,必須鎮定,否則只會挨更多打,老油條的他雖懂得這個道理,可卻壓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只見他一手捂著頭上的出血口,一手捂著臉上破開的地方,充滿畏懼快速卻發抖地說道:“房間裡的貔貅證明您不是東幫就是西幫,而您手指頭微微發黃,說明有一定煙齡了,都知道,張哥還年輕的。”
彪哥回頭看了眼貔貅,頗有些意外,讚許地點了點頭:“挺聰明,扶他起來。”說著,轉身回了沙發坐了下來,燃上一根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後看了看被小弟扶起來卻依舊站不穩的林高。
這個人,很精明,最是蜂窩煤心眼的死鬼難纏,他想。
“既然你這麼聰明,那說說,我為什麼請你來。”彪哥笑了笑,朝身邊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