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了笑。
可以判斷出,剛剛他們在前臺的舉動,弓哥已經全程看著了。
老吊最後衝著那群客人那一眼,想必也落到了他們眼裡,應該沒落馬腳,高冷心想,臉上也沒笑,只是將帽子愈發往下拉了拉。房內還飄著一絲異香,是毒的味道。
再看弓哥身後的人,十幾歲到四十幾歲不等,有的人一看就是毒鬼子,眼神散亂無力的,而站在弓哥身旁的兩位,均是二十五歲左右,卻很是精幹的模樣,看來是他左膀右臂無異了。
這個弓哥,看來最近沒落不少,高冷下了這個判斷。
這個判斷不難下,能在他的房間有毒的味道,可見他管理並不嚴格,這年頭都知道,毒是隻有下三濫或者就做毒生意的人才會沾的,一般三教九流的領導人物都不允許沾。
沾了,就很難忠心,容易出亂子。
可能和他一起玩牌的想必都是頭目,居然沾這個物什,可見人才流失嚴重才會管教不嚴,的確落寞。
“呵呵呵,大佛,我們這地界上看來來大佛了啊,歡迎歡迎。”弓哥雖然才三十,說話卻很是圓滑,心中雖有疑慮,應該是十足的疑慮,臉上卻笑得很是自然,話也中聽。
他熱情地伸出手,直接繞開老吊走向高冷。
在他看來,老吊不過小弟,自然是老大見老大的,尤其是他心中有幾分狐疑的情況下,不會自掉檔次。
“哎呦,弓哥這就見外了,都是兄弟,什麼佛不佛,低調,低調!”老吊卻偏不給他這個檔次,一把側身擋住他走向高冷的路,伸出手就握住他的手。
暗暗用力。
一時間,整個空間瀰漫了一股緊張的氣息。
弓哥身後的弟兄們臉色一下變了,鐵青。
這擺明了告訴弓哥,他還不夠格跟身後的高冷握手的。
弓哥尷尬地笑了笑,將手從老吊手中抽了出來,沒言語。
後面那群年紀輕的兄弟卻沉不住氣了,一臉氣盛的模樣沒等弓哥那兩左膀右臂開口,他們就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了。
“什麼意思啊你,你這擋著是嫌棄我老大不夠格跟你老大握手的?什麼玩意兒。”一個目光黯淡的約莫二十出頭的男子第一個沉不住氣,發了聲。
“就是,上次來一次探底了,這次又來,還一進門就哈哈笑,我說,你那套路用一次就得了,還老用,煞/筆啊你,我告訴你,東橋的地盤,是我們的,別唧唧歪歪裝模作樣的。”
極其囂張,言語尖酸刻薄,有無輕重。
弓哥卻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地看了他們一眼。
言出輕佻必露要害,高冷和老吊立刻聽出了其中道道,東橋、地盤、探底。看來,事有不巧,比想得要難辦許多。
“哼。”老吊不解釋,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
這個關頭,解釋等於掩飾。
老吊並不理會那群人的冷嘲熱諷,只是伸出手迎著高冷,微微彎腰:“老大,請。”
高冷點了點頭,闊步上前,坐到了沙發上,衝弓哥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而那群小弟,高冷連眼皮子都沒抬,半眼沒看他們,也似乎根本沒聽到他們的挑釁。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一拳揮到了空氣上一般,讓那幾個愈發地火冒三丈。
高冷坐下的地方與弓哥保持著距離,他帶著帽子和口罩,雖看不到他面色,卻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弓哥,這些。。。。。。”老吊伸出一根手指頭很是嫌棄地看著剛剛說話的人:“這麼沉不住性子亂吠的,應該不是你骨幹吧。。。。。。我聽說你弓哥在東港還算是有把刷子呀。”
說著,他拿過茶几上的一瓶啤酒,牙一咬,開了酒蓋,遞給高冷。
一席話,打得弓哥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的確,發聲的這幾個太過張狂,人底細都還沒摸清楚就叫囂,這點讓弓哥當下聽了也覺得頗為不妥,可讓他無奈的是,這幾個還真是他骨幹。
沒法子,人才不多,矬子裡挑的幾個。
“哎呦我艹了去了,你。。。。。。”剛剛說話的人一聽,往地上呸了一口後,又要開口,弓哥連忙抬眼惡狠狠等了他一眼,那人才連忙閉了嘴,有些詫異地相互望了望。
已經很少沒見過弓哥如此嚴肅了。
“幾個小弟,得罪了。”弓哥語態緩和了下,畢竟老吊一口一個彪哥一口一個一刀的,東幫勢力雄大,倘若是真的,不是他惹得起的。
弓哥的目光落到了高冷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