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裡拿出簫管。“安姑娘,你想殺便殺吧。”
安慧蓮勾動唇角,一股狠勁。“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為何不離京師遠遠的?你為何要回到大師兄身邊?我給過你機會了,你就別怪我手下無情。”安慧蓮的耳朵動了動,聽著那個尚在遠方的腳步聲。
“你好狠的心……”杜宛燕已經說不出話,只能迅速拿起蕭管擱在嘴巴上,用力對準安慧蓮的手臂射出。
細針輕易射中安慧蓮的手臂,安慧蓮不但沒有反抗,反而勾動那冷冷的眼神,她慢慢放鬆掐在杜宛燕脖子上的手勁。“你對我用毒針?”
杜宛燕脖子上的力道一鬆,她立刻後退數步,連連猛咳了數聲,她沒忘記安慧蓮是練武之人,立刻拔出懷裡的小刀。“你別亂來!”
安慧蓮突然哽咽著嗓音,大聲哭道:“燕兒姑娘你別殺我,有事好好說!”
杜宛燕感到一陣錯愕,還來不及回應這突變的局面,安慧蓮又哭著道:
“你想當大師兄的妻子,我讓給你就是了,你何苦要這樣步步逼迫?你冷靜點,我是真心喜歡大師兄的。”安慧蓮的眼淚在瞬間嘩啦啦掉了出來。
杜宛燕心裡暗忖,那毒針不是隻能麻痺神經?難道會讓人的經神錯亂?
“燕兒,你這是在幹什麼?!”羅傑怒吼的同時也一手打掉杜宛燕手中的小刀。
杜宛燕看了看自己被打紅的手背,再看著安慧蓮那得逞的眼尾,再看著羅傑那粗暴的行徑。“我——”
“我給你這把小刀不是要你用來對付蓮兒,是要你防身用的!”
“你認為我要殺了你的小師妹?”杜宛燕的喉嚨還有著不適,卻勉強的拔高音調,完全無法相信會被誤解。
“事實擺在眼前,難道不是嗎?”
他質問的口氣如寒冷的冰雪,句句刺痛她的心。“你認為我是這種女人?”
“燕兒,我真的錯看了你,我一心想把你當妹子,為何你非得對蓮兒趕盡殺絕呢?”羅傑問得痛心。
“哈哈哈。”杜宛燕悲苦的笑出聲,聲音少了往日的軟軟甜甜,變得低啞粗糙。“我趕盡殺絕?羅傑,張開你的眼睛,看清楚到底是誰在對誰趕盡殺絕?!”她又猛咳了數聲。
“我看得很清楚,是你拿刀對著小師妹。”他的心太亂,只能相信親眼所見的事實。
“大師兄,”安慧蓮一臉痛苦。“別跟她說了,讓她離開這裡就是了,我不會計較的。”
“蓮兒,你怎麼了?”
安慧蓮悽苦地說:“她用了毒針,我的手……”
羅傑看著安慧蓮手臂上那根細針,然後快速地將針拔出,接著將安慧蓮摟進懷裡,讓她可以依靠在她身上。
“燕兒,你還對蓮兒使用了毒針,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羅傑,我只說一次,信不信由你。是你的小師妹欲置我於死地,我不得不保護自己。”
“大師兄,我跟杜姑娘無冤無仇,怎麼可能會這樣做!啊……好痛呀!”安慧蓮可憐兮兮地唉叫著
“蓮兒,哪裡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我快站不住了。”安慧蓮嬌弱得像是風一吹就會倒。
“我扶你進房。”羅傑攔腰抱起了安慧蓮。
“那她呢?”安慧蓮偎在羅傑懷裡,用下巴指了指杜宛燕。
羅傑憂鬱的大眼,又是恨又是怒又是不捨又是難過。
杜宛燕清明的大眼充斥著憤怒。“我會離開。既然你只相信你小師妹說的話,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她解開腰帶上的錦繡荷包,拋扔在地上,那可是他親自為她繫上的。
她轉身朝後門的方向走出去。來時她是孑然一身,離開時也不需要帶走任何東西。
她終於離開了羅傑的宅第,走得既心酸又狼狽。雖然是安慧蓮故意要陷害她,但羅傑的不信任才是令她徹底心寒的原因。說到底,他心裡從來不曾有過她呀。
羅傑腦裡一團混亂,什麼話都無法說,更無法要杜宛燕留下。
“丹青!”他只能用力吼著馬丹青。“跟著她。”
杜宛燕臉上一滴淚都沒有,有的只是日光映照在她那張白慘慘的小臉上,她的大眼裡溢滿堅決,還有看破的心傷。
馬丹青跟在她左後方,沒喊她,也沒有阻止她,就只是默默跟著她,直到她走了半個時辰,來到東城的拱橋上。
“馬大哥。”她佇立橋上,喊著始終在她身後的男人,馬丹青這才趨前走到她身邊。
看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