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後悔。
當秦陽走出村口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打車去車站,卻忽然接到了孫琪的電話。
“秦陽,柳墨蘭昨天晚上被襲擊了,重傷,目前在昏迷中,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孫琪的聲音充滿了沮喪懊悔。
“你們警方的存在難道都是廢物嗎?”秦陽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是我的疏忽。”孫琪並不拋開自己的責任,道:“秦陽,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們追查趙汝,難道還沒有查出一個所以然來嗎?”秦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冷冷的問道:“別告訴我你抓了曹先虎什麼事情都沒問出來。”
“曹先虎自殺了。”孫琪苦澀道:“所有直指趙汝的線索全部斷了,我們想要重新尋找一條線索,可是趙汝做的太隱蔽了,我們幾乎無從下手。”
“難道你就不能用一些非常規手段?”秦陽冷笑的說道:“這些事情對你們警察來說似乎都是司空見慣的吧?”
“我是警察。”孫琪嚴肅的回應道:“墨蘭受傷全是我的責任,但是秦陽,我不希望你在侮辱我的職業。”
“但我不是警察。”秦陽冷聲道:“把柳墨蘭藏起來,誰也不要在見她,旁人問起便說她在外接受保護治療,我自然有辦法對付那些人。”
掛了電話,秦陽深吸一口氣,卻感覺渾身都是暴躁無比,深吸兩口氣,蹲在馬路邊有了一陣兒才是將這股暴躁壓了下去,掏出電話給季烈虎打了電話,這邊還沒說什麼,那邊老季就不滿的說道:“老秦,你開什麼玩笑,怎麼隨便往我這裡塞人?這要是出點岔子咱倆都會玩完的,要不是你介紹的我當場就廢了他了。”
“他是個人才,給你當助手絕對會讓你覺得我這個舉措是多麼的英明。”秦陽道:“墨蘭被襲擊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聽說了。”季烈虎一聽此,嚴肅下來,道:“柳墨蘭昨天晚上因為談一筆生意時間出現了錯差,讓敵人有機可乘,警方的保護力度雖然完善但不是完美,我的人也不可能過度接近柳墨蘭保護,否則會引起孫琪的警覺,只能遠遠的吊著,不過你放心,我去醫院見過她,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目前還在昏迷當中,另外主治醫生是我之前的一位好兄弟的朋友,絕對會全力治療。”
“現在海天市來了多少人?”秦陽問道。
季烈虎沉默了一會兒,道:“不少,這些犢子眼饞千萬花紅,都想拿著這筆錢回家過春節。”
“幫我傳一個訊息。”秦陽深吸一口氣,道:“偷偷摸摸的傳出去,讓所有人在並不察覺的情況下知道柳墨蘭被轉移到鳳陽縣接受保護治療,目的是為了躲避殺手的追殺,我已經讓孫琪將柳墨蘭嚴密防護起來,這些人,我要一個一個的收拾。”
“要不要我過去幫忙?”季烈虎問道。
“暫時不需要。”秦陽寒聲道:“對付這些茬子,我一個人就夠了。”
“好,你多加小心。”
這邊掛了電話。
在海天市人民醫院,孫琪臉色稍有些蒼白,眼球中滲著不少的紅血絲,顯然一夜未得到休息,看著躺在病房裡的全身被包紮著紗布的柳墨蘭,孫琪咬了咬嘴唇,眼淚卻是沒有止住,流了下來。雙拳更是捏的咔咔作響,站在門口的凌肅雲嘆了口氣,走上前,道:“我已經安排好了,這次接手治療的是我以前的一名戰友,是個高階軍醫,對這類傷害最有經驗,醫療場所定在軍區,訊息是嚴格保密的。你在此假裝柳墨蘭,來一個,抓一個。”
“確定不會傳出訊息?”孫琪擦了擦淚水,道:“我不想在他受到任何傷害。”
“放心,只要不是軍隊出動,她肯定會非常安全。”凌肅雲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七八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不同於醫院的醫生,這幾人身上全身上下透漏著一股肅殺與絕對冷靜,冷靜的甚至讓人感覺一種窒息。
敬了個軍禮,幾人將病床上的柳墨蘭抬起放在救護床上,推著離開了。
凌肅雲問道:“秦陽有什麼反應?”
“他可能會採取一些極端的做法。”孫琪皺了皺眉,道:“這樣一來。”
“這樣正好。”凌肅雲淡淡的說道:“敵方人太多了,如果採取我們的措施恐怕短時間內不可能會清除所有人,他不是警察,做的可以更多一些。”
“可是。”
“沒有可是。”凌肅雲道:“秦陽的脾氣你我都清楚,現在才去常規手段恐怕真的會惹惱了他,到時候我怕會鬧出更大的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