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倓只有政務的最後審批權,若有疑惑楊廣也不管,只說一句和重臣們商議處理,便推得乾乾淨淨。
儘管楊倓極為痛恨虞世基,但他也沒有辦法,除非皇祖父剝奪這個虞世基的權力,否則他只能在虞世基的批註之下寫上自己的意見,但他的意見卻又無足輕重。
楊倓坐在船艙內又一次閱讀羅藝的軍報,這是羅藝給皇祖父的軍報,所以直接送到他這裡,羅藝的軍報中竟然說張鉉端了渤海會的老巢,才迫使渤海會撤離幽州,讓楊倓思緒萬千,張鉉端了渤海會老巢,這意味著什麼?張鉉又為什麼沒有軍報送來?
這時,侍衛在艙門外稟報,“殿下,虞相國來了。”
楊倓厭惡地皺了皺眉頭,“讓他進來!”
片刻,虞世基匆匆走了進來,躬身行禮,“臣虞世基參見燕王殿下,祝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好了,不要對孤說這些千歲之類的話。”
楊倓冷冷道:“孤不喜歡聽!”
虞世基早已習慣了楊倓的惡劣態度,但他卻並不放在心上,一個小屁孩,拿什麼和自己鬥?
“不知殿下找微臣有什麼事?”
楊倓將羅藝的軍報往桌上一拍,“虞相國是不是對孤隱瞞了什麼?”(未完待續。)
第518章 派出御史
虞世基微微一笑,“殿下何出此言?老臣怎麼會對殿下隱瞞,沒有必要。”
“哼!你很多事情都對皇祖父隱瞞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楊倓怒視虞世基道。
虞世基依然平靜道:“殿下所言屬於欺君之罪,讓老臣難以接受,按照朝廷制度,相國有相國的權力,並不是每一件事都要向聖上稟報,所有的軍政要務老臣都會及時上報,絕不敢有半點隱瞞。”
“那麼什麼是重要,什麼是不重要,這個尺度又由誰來把握?”
“這個問題殿下已經問了微臣無數遍,但微臣依然願意回答,回稟殿下,由門下給事來決定。”
“門下給事是誰來擔任。”
“目前暫時由封德彝擔任。”
“好一個暫時!”
楊倓冷笑道:“幾個月前就是由他暫時擔任,現在還是他,孤想知道,這個暫時到底有多長時間,一年、兩年還是十年、八年?”
“殿下,這個任命是聖上批准,如果取消,也要由聖上決定,老臣無權改變。”
楊倓狠狠地盯著虞世基那張瘦長陰險的臉龐,虞世基目光卻異常平靜,儼如一潭古井,半天一絲波紋也不現。
楊倓無奈,只得恨恨道:“孤以後再和你好好算帳,但孤現在想知道,百官傳言張鉉俘獲了渤海會所有重要成員,孤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只是一些流言猜測罷了,老臣覺得毫無根據。”
楊倓翻開羅藝的軍報道:“但羅藝在軍報也說,張鉉端了渤海會老巢,才迫使高烈從幽州撤軍,虞相國不覺得這裡面話中有話嗎?”
虞世基淡淡一笑:“羅藝是將軍,將軍眼中的老巢往往是指後勤重地。就像張將軍端了突厥人老巢一樣,如果真抓住了渤海會的成員,相信羅藝會明說,我也更相信張將軍的軍報會第一時間送到,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月,張將軍的軍報始終未到。所以老臣覺得只是一場小勝,所以才沒有必要寫軍報。”
“但孤卻不是這樣想,這裡面有問題啊!”
“老臣能理解殿下渴望剷除渤海會的急切心情,眼看渤海會在河北坐大,我們都很焦急,不過老臣認為有張將軍在河北坐鎮,渤海會翻不起浪來,這次幽州危機便是最好的例證。”
“可孤還是覺得張鉉抓到了渤海會的人,那該怎麼辦?”
“殿下稟報聖上了嗎?”
楊倓遲疑一下道:“就是皇祖父讓孤來和虞相國商量。”
虞世基沉默片刻道:“既然殿下不信任張鉉。那可以派御史去表彰張鉉救幽州之功,同時暗中調查真相。”
楊倓點了點頭,“正合孤意,就讓你兄長秘書郎虞世南為御史如何?“
虞世基搖搖頭,“他為人過於迂腐,恐怕難當此任。”
楊倓目光如刀一般直刺虞世基,“我倒認為他是忠直之臣,不像某些人兩面三刀。為一己私利而誤國!”
虞世基心中大怒,臉上卻依然不露聲色道:“殿下既然已經決定。那就下旨吧!”
......
虞世基告退走了,這時,李綱從裡間走了出來,李綱已經不在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