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
“我剛才也說了,目前只是傳言,不過如果時間拖得太長,事情就難說了,相信夫人也明白其中利害關係,這其實並不是危言聳聽。”
“我不想拖下去,不過有一點我要講清楚,這是渤海會和青州之間的談判。和他們個人無關,請不要接受個人開始條件,否則”
房玄齡淡淡道:“只要條件相差不大,我們會優先考慮渤海會。”
“我能先探望一下他們嗎?”高慧不提開價之事,她必須要先讓這些人明白,他們絕不能擅自開價,否則就是天價了。
但房玄齡卻搖了搖頭,“大帥有命令。在達成條件前,渤海會中的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就在距離高慧談判的郡衙約百步之外。便是齊郡監獄,之前監獄內的犯人全部轉去了縣監獄,空出了一座可容納兩百名犯人的監獄。
被隋軍抓獲的渤海會骨幹成員目前全部關在這座監獄內,一共七十六人,還有十幾名婦孺家眷已經先一步被放走,只剩下這七十六人成了隋軍的搖錢樹。
監獄建在地下。顯得十分陰森恐怖,不過這些犯人條件相比而言還不錯,每人有新的被褥,換了新的床板,兩人一間囚室。每頓雖然只是粗茶淡飯,但勉強可以吃飽。
儘管如此,未知的命運,失去自由的壓抑,粗大的鐵柵欄,夜裡昏暗的燈光,發黴的空氣、潮溼的牆壁以及成群結隊奔跑的老鼠,還是讓這些平時養尊處優的貴人們個個心驚膽戰,愁緒滿懷,僅僅幾天後,就開始有人無法忍受下去。
在最邊上一間牢房裡,高覃正和一名老者聊天,老者名叫谷豫,父親也是北齊高官,因為他父親在北齊地位不高,因此谷豫在渤海會的地位也不是太高,當然,家貲萬貫是必不可少,這是加入渤海會的必要條件。
“聽說張鉉開出的一個條件就是讓會主撤離幽州,覃賢弟覺得會主可能撤離嗎?”
“他不撤怎麼辦?光靠他一個人支撐得起渤海會嗎?”
高覃冷冷道:“幽州暫時放棄,以後還有機會奪回來,而我們這些人死了,渤海會就完了,我只是希望會主儘量快一點,我就擔心張鉉承受不住壓力,把我們交給朝廷,那大家都將完蛋,誰也活不成。”
“我覺得不太可能吧!如果張鉉真想要把我們交給朝廷,他也不會拖到現在。”
“谷兄沒聽懂我的意思,我不是說張鉉,他當然想用我們來賺錢,我只是怕大隋天子強迫他交人,他畢竟是隋臣啊!”
兩人都一時沉默了,就在這時,前方傳來‘哐當!’一聲,有官員喊道:“陸嗣儉,你可以出去了。”
監獄所有的人犯都站起身,扶著鐵柵欄向外望去,只見穿一身囚衣的陸嗣儉激動地走了出來,官員柔聲對他道:“跟我們走吧!大帥已經批准,你可以回家了。”
陸嗣儉連忙跟著官員向外走去,走了幾步,他又回頭向眾人躬身施禮,“各位,我實在受不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轉身便快步向臺階的石門走去。
“呸!”
谷豫狠狠向地上吐了口唾沫,低聲罵道:“軟骨頭!”
高覃卻出乎意料地沉默了,他開始意識到張鉉的毒招,讓他們自己贖身,而不是渤海會來贖身,雖然錢的來源都是一樣,但意義卻不同,這無形中就種下了渤海會分裂的種子。
與此同時,牢房裡所有人的沉默了,陸嗣儉的重獲自由讓很多人都陷入了沉思。
入夜,軍營大帳內,房玄齡正在向張鉉彙報第一天的談判結果,第一天只是雙方初步接觸,互相試底線,都沒有提出正式的要價。
“按照我們事先的商定。卑職今天向高慧透露了陸嗣儉的自我贖買價格,八百兩黃金和五千石糧食換取自由。”
“那她是什麼態度?”張鉉負手走了兩步問道。
“卑職看得出,這個開價讓她有點難以接受,所以她提出要求,我們不能和人犯直接交易。”
“她在擔心什麼?”張鉉笑了起來。
房玄齡也笑道;“她在擔心錢糧都被我們剝削走,他們渤海會的日子就會有點緊張了。當然,這些自我贖買的人一旦自由,開始心痛自己財產損失,就會暗恨渤海會不肯賣力救自己,這個損失他們一定要從渤海會身上找回來,渤海會以後的事情就有點難辦了。”
“照你這樣說,還是要讓他們自我救贖?”
房玄齡緩緩點頭,“所以卑職一直建議讓高慧去見一見這些人,給他們一點希望。然後再他們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