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資格,卻沒有實缺,要等不知多久才輪得上,這不,就是這批人。”
張鉉不由搖搖頭,錄取了幾千人,卻沒有官職安排,楊廣頭腦一熱就造成這麼大的後患。真是作孽啊!
“但聽說朝廷是安排他們進太學讀書等候,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張鉉還是有些不解地問。
掌櫃笑道:“小人只是聽有幾人聊天訴苦。好像是吏部通知他們去江都接受甄選,所以幾千人全部跑去了江都,結果天子又突然北歸洛陽,吏部又改口說回洛陽甄選,他們又得跑回洛陽。”
“這不是折騰人嗎?”張鉉啞然失笑道。
“所以我說他們想當官想瘋了,看他們一個個不肯進來休息。為什麼?就怕自己慢了一步,官職被別人搶走,估計這一路要累死不少人。”
“將軍是從北海郡來?”掌櫃又笑問道。
“正是!掌櫃去過北海郡嗎?”
“年輕時在那邊呆過幾年,那邊魚乾很美味,至今還懷念。不過將軍認識張鉉嗎?”
張鉉見幾個親兵急切要開口,不由狠狠瞪了一眼,又微微笑道:“當然認識,掌櫃怎麼會想到問他?”
掌櫃嘆了口氣,“我們都是淮北徐城人,那邊是杜伏威的勢力地盤,隔幾個月,杜伏威就要來攤派一次,要糧要錢,雖然還不至於殺人搶掠,但這樣無休止的騷擾,大家生活動盪,生活困苦,都只得外逃,老家那邊基本沒人了,我們就說,如果張鉉將軍能去江淮,何愁杜伏威不滅?”
“聽說王世充在淮南剿匪,不是也挺厲害嗎?”
“那個閻王,別提了,他是亂匪百姓一起殺,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人,人都殺光了,當然亂匪也就沒有了,但願他別再回來!”
“我知道了,我回去給張鉉說一說,讓他申請來江淮剿匪。”
張鉉笑著站起身,對手下道:“收拾一下,準備走了。”
眾人紛紛將剩下了肉餅當做乾糧,又在水壺裡灌滿涼茶,紛紛起身上馬,張鉉也翻身上了馬,掌櫃追出來喊道:“將軍,別忘了告訴張鉉一聲,我們江淮民眾都盼著他來呢!”
“放心吧!我一定會轉告他,告辭了!”
張鉉催馬向西疾奔而去,眾士兵跟隨他如一陣風似地遠去了。
這時,一名夥計跑過來低聲道:“掌櫃,這位將軍我好像見過。”
“放屁,你幾時去過北海郡?”
“不是北海郡,是在京城,在京城看英雄會比武時我見過他,他好像就是張鉉。”
掌櫃頓時急了,一巴掌抽去,“你這個白痴,怎麼不早說!”
掌櫃懷中的五兩黃金頓時像長了刺,讓他有點揣不住了
楊廣的天子龍舟已經到了譙郡永城縣一帶,夜幕中,數千艘龍舟停泊在通濟渠中,佔滿了整個水面,遠遠望去,就彷彿一座延綿數十里的山巒,氣勢極為宏偉。
楊廣的龍舟高四丈五尺,長二十丈,上面有四層,載重可達萬石,船體飾以丹粉,裝以金碧珠翠,雕鏤奇麗,奢華無比。
後面是皇后的座船,叫做翔螭,比皇帝的龍舟稍小一些,裝飾也極盡奢華。
再後面還有浮景、漾彩、朱鳥、蒼螭、白虎、玄武、飛羽、青鳧、凌波、五樓、道場、玄壇、黃蔑等各種名號的大船數千艘。
光挽船縴夫就有八萬餘人,驍果騎兵十萬餘人,在通濟渠兩岸夾岸護衛,旌旗蔽野,夜晚燈光閃爍,帳篷大營一眼望不見邊際。
此時楊廣負手站在船窗前,眺望著北方黑漆漆的原野,山東的匪患已經被掃平,除了瓦崗亂匪外,整個中原地區已經連為一片,但江淮一帶還有亂匪杜伏威在肆虐,阻斷了中原和江南的聯絡。
還有河北,那裡成為匪亂的重災區,張金稱被剿滅只是拔掉了一根釘子,還有竇建德、高士達、格謙、盧明月、魏刀兒、王拔鬚,除了涿郡外,幾乎整個河北都成了亂匪的天下。
楊廣已經深切意識到,滅亂匪還須悍將,他手中有四大悍將,該怎麼用他們?
張須陀是他的第一悍將,有他在,瓦崗亂匪不足為慮,其次是楊義臣,也是能征善戰之將,不過楊義臣是尉遲家族的後人,也是關隴貴族之一,尤其和竇家關係密切,這讓楊廣有點擔心此人,不能讓他過多掌握軍權。
另外還有兩個後起之秀,王世充和張鉉,王世充在掃滅江南亂匪方面屢立奇功,可以委以重用,而張鉉是楊廣想留給孫子的棟樑之才,事實證明,張鉉確實是大隋柱樑,雖然行事有點張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