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吉星高照。可若吉星真的有光臨過我家,這一連串的倒黴事,也不會總是不停的往我們兩口子頭上砸了吧。
屠龍刀很有反應的震顫起來,刀身的鳴叫刺得人耳裡如同塞滿了蛐蛐,震得腦袋裡一通混亂。眼見這光越耀越刺眼,刀越抖越激烈,我和婉歆緊張得手心裡全是汗水,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亂扭的大刀,生怕一不小心錯過了藥師的魂魄。
可是,光在最為耀眼的時候,忽然的消失了,一點點都不曾留下,只剩下眼裡大片大片的殘影。我們呆滯了半晌,忙亂的將屠龍刀翻過來倒過去前後左右來來去去檢查了不下十遍,最終得到一個結論。刀上的縛魂咒並不完全,藥師的魂魄應該還有另一部分被封印在別的什麼地方。
這還用問嗎?倚天屠龍一爐而生,他總不可能把自己封進爐子裡吧。我這個相公啊,做什麼事都講究標新立異,連化身為劍都跟別人明顯的不一樣。人家往爐裡一跳,都是名劍一把。他卻到好,一人分成兩半,還是一刀一劍,說不定還一陰一陽,更有甚者還不知道跟他的外孫外孫女交代了什麼,搞得倚天劍到現在都不知所蹤。我的心啊,就算是比一般人彪悍,也受不了被他這樣的考教吧。
日以繼夜,我在婉歆的小院外冥思苦想,來回跺步,基本已經將這門口踏得寸草不生。將從王保保那裡得來的訊息,以及我所知道的原著背景來回一綜合,再加上婉歆提供的一點點線索,我終於還是決定去一趟終南山。
臨別之時,我與婉歆約定,一個月之內,我必尋得倚天劍,她必求得還生法。到那時,勢必一鼓作氣,讓藥師完好無缺的重返人間。
希望,已然將前途照耀的一片光明,本是孤苦哀默的心情,也陡然開朗起來。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終南山,沒有半分疑慮的順著那條隱秘的水道潛入了古墓。一進這個陰冷的地下宮殿,頓時只覺寒氣逼人,分外冷清,黑暗之中聽不到一點生命存在的跡象,好象活死人墓已成了真死人墓一般。
楊過與小龍女如果沒有那十六年的相守,天知道那個《倚天屠龍記》原著裡的神仙姐姐還會不會出現。我綴綴不安地爬出地道,從棺材裡翻出去,按開機關,一出門便被一個十一二歲捧著油燈的小姑娘撞了個正著。
那丫頭長相十分奇特,小眼大嘴滿臉雀斑,扁平的鼻子如同被誰捶過一般。我看到她一愣,不明白以盛產美人著稱的古墓派怎會出現了這麼一個相貌驚人的後人。她看到我也是一愣,隨即呵呵一笑,問道:“姐姐,我迷路了,你知不知清姐姐在哪裡啊?”
“清姐姐?”我疑惑,開始回憶原著中的出場人物。
小丫頭見我疑惑,也跟著疑惑,問道:“姐姐你這幾天都不在嗎?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微微一笑,答道:“我是來找人的。這裡的主人是誰?帶我去見見她好嗎?”
丫頭為難道:“我也不知道清姐姐在哪,她說要給我娘療傷,然後就帶著我娘鑽進一間冷冰冰的屋子,到現在都沒有出來。我找不到那屋子,也不知道我娘怎麼樣了。”
冷冰冰的屋子?我摸著下巴回憶了一下,問道:“那屋裡是不是有張冷冰冰的大床?”
丫頭連連點頭,奇怪道:“你怎麼知道?”
“給你說了你也不明白。走,我帶你去找她。”說著,一拉丫頭的手,在四通八達的通道里轉了幾轉,就這麼順利的來到了那張布有寒玉床的房間外。
站在拐角,我悄悄看了一眼那間屋外站著的兩個黑衣少女,把丫頭拉到一邊,從袖中抽出藥師的玉簫,交給丫頭,小聲道:“你過去,把這個交給你清姐姐,就說黃夫人來找她,想要問問過兒和龍兒的事情。”
丫頭接過玉簫,茫然的應了一聲,捧著玉簫走了過去,只聽有少女小聲道:“小妹妹,姑娘還在給你娘療傷,你可千萬別打擾她們。”
丫頭道:“可是,那邊有個姐姐讓我把這個給清姐姐,說黃夫人來找她,要問問過兒和龍兒的事情。”
少女沒有答話,屋裡卻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說道:“紅石,你進來說。”這聲音平平淡淡,不沾染一絲煙火氣,像極了當年的小龍女。
丫頭答應了一聲,進了屋門,沒一會,便有人走了過來,腳步輕柔,如飄如蕩,徑直的停在了我面前。我凝神定氣,儘量擺出一副前輩高人的模樣,微笑著一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而那黃衣女子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忽然問道:“黃島主呢?”
我一怔,隨即反問道:“倚天劍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