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撫慰他心中的孤寂?
再次回到桃花島,我忽然發現他變了很多,對我之前的衝撞不聞不問,每天都會遠遠躲在桃花陣一角,默默的注視老頑童所在的山洞。我知道他與老頑童的約定已持續了十五年,我也知道靖哥哥也已住進了那個山洞,但我知道,他日日對著洞口的失神,絕對不會是因為那兩個人。
他開始莫名其妙的微笑,開始對著某一個方向發呆,開始做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他這個樣子,很像我初識靖哥哥時的模樣,我開始懷疑,這桃花島上,是不是還隱藏了我所不知道的神秘?
爹終於應了我和靖哥哥的婚事,接著,我便見到了那個一直未曾現身的女子。她,很美,靈秀之處能教天地失去了光彩。她,也很神秘,不知從哪來,不知向何去,就像是憑空變出來的人,就像是因為什麼原因而特地出現在桃花島的神蹟。
爹爹看她的眼神與看我的完全不一樣,從前,他的眼裡只有我一個,而現在,我在他眼裡居然連一個微小的角落都沒有佔據到。忽然覺得,自己好象被拋棄了,我不喜歡這個女子,卻來不及詢問,便追隨靖哥哥離開了桃花島。
從靖哥哥那裡,我終於知道了這個叫做雲霜的女子大概底細。她的武功高深到無人可及,她的人也奇怪到讓人無法理解。她好象很聰明,所做的每一件事卻又讓人摸不著頭腦,她與我爹一直暗中對抗,她卻對我娘倍感興趣。
我被這個雲霜的舉動攪糊塗了,直到再次見到爹,居然發現他又變了很多。他過去一直喜怒不形於色,現在卻每個人都能看出他心中的怒意。他過去一直不愛理會旁人之事,現在卻學會了逼人成親。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她?
我看著爹高興,又看著爹失落,迫不及待的問他,他只說了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
是啊,自己的事情都尚且不暇,又哪有心思去管他的事。輾轉不知幾何,有過傷心,有過快活,在明白了愛在心中的重要後,我開始期望爹也能早日找到自己的愛。那個叫做雲霜的女子,那個神秘而古怪的美人,似是天下間唯一能配得上爹的人,若是她能在以後的日子裡永遠的伴在他身邊,讓他重新找回作為人的所有快樂,就算讓我叫她娘,我也認了。
第二次再見到雲霜,她居然是因為被爹和師父逼婚而捉了老頑童撒氣。這樣的行事作風,還真讓我有說不出的親切。先前的厭惡一掃皆無,這個女子到真與爹是同一類的人,如此天造地設,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幫幫爹?
我在她面前大肆哭訴爹的可憐辛苦,我知道她這樣的女子強硬在外心腸卻是最軟,她對我爹有情,我看得出來,只不過礙於某些原因,讓她無法下定決心。她是如此超然,又有什麼事能難得住她?
趁她與一燈大師參悟之時,我讓雕兒去給爹送信,讓他來這與她說個清楚。三天過去,雕兒只帶回了他沾了血的衣料。我急得團團轉,雲霜卻無動於衷,尋了一圈,鬧出一場又一場的誤會,煙雨樓前,卻發現我爹居然像個小孩子一樣一直與她鬥氣。
這到底是決鬥,還是他們倆慪氣的舞臺?性命相搏的激烈,於他們來說簡直如同兒戲一般。師父打趣說,小的不懂事,全是因為老的起的頭,黃老邪比他的閨女還要像個小孩子。我不服氣,卻真的拿靖哥哥毫無辦法,那兩個人,也同樣是拿對方毫無辦法。半鬧半拼之中,突變驟生,煙霧散盡,爹與雲霜雙雙失去了蹤影。
我以為他們兩人能就此誤會全消,相依相伴,卻沒想到,這劫數居然會來的這麼快。華山之中,論劍之劫,她神秘的消失,只留下一地血跡。無法想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爹整個人似乎於那一時刻起,全變了。
他老了很多,他滄桑了很多,他虛弱了很多,他冷漠了很多。以前他還會與我說笑,現在,卻誰與他說話,都已無法令他的眼珠轉動一下。我爹,是不是已經死了?心隨著她的消失而離去,留於此地的,是不是隻是一具空虛的軀殼?
我真的後悔沒有長伴於他身邊,居然在十八年裡都沒有他的任何訊息。他是死了?還是找到了她,隨她而去了?我一直的尋找,一直的打聽,十八年之久,幾乎已經放棄,雲霜卻又回來了。
當年,是他追在她身後,踏遍千山萬水,執著不停。如今,卻成了她耗盡心力,天上地下,四處的尋他。我找了十八年沒有找到的人,她一回來便有了訊息。我找到了爹的關門弟子,而云霜則真切的見到了爹的人。
她說爹要修仙,這怎麼可能?我爹的為人我最清楚,他因心中寂寞,才會對情如此執著。這樣深情的人,又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