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憐密愛,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呵護一般?縱然是景風很是喜歡她,卻也不曾如阿秀一樣,一字一字地說出口來這般驚心動魄,令人刻骨銘心。
何況阿秀乃是她最敬慕喜愛之人,因此幼春心頭的歡喜竟多過於其他。
阿秀見她不言語,分明是在心裡多想,他沉默了會兒,就又說道:“我之所以親近春兒,是因為我心裡喜歡,如今想想,春兒卻是一次也未曾主動親我……抱倒是抱過的,可見春兒的喜歡,比我要少許多。”說著,就苦笑。
幼春聽到此處,才急忙說道:“大人,不是的!”
阿秀笑微微看她,說道:“不是麼?”
幼春說道:“嗯……我……我很喜歡大人的,很多,很多的……喜歡……” …
阿秀說道:“有幾多?我卻不知道。”
幼春說道:“多……很多很多……”皺著眉,不知如何說他才明白。
阿秀卻一笑,說道:“春兒只是說,我又怎會相信?”
幼春身子抖了抖,抬頭看向阿秀,卻見他笑意微微地望著自己,眼中卻透出又是擔心,又是渴望的光芒來,幼春遲疑了會兒,終於說道:“是真的,大人要信我。”
阿秀笑著看她,不言不語,不置可否。
幼春咬了咬唇,便伸手抓著阿秀肩膀,慢慢地坐起身來,探頭向著阿秀臉頰邊上湊過去,嘟起嘴來,在阿秀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親。
這小人兒終於肯主動,阿秀心中早就歡喜如花開,心中有十分的歡喜,面兒上卻只露出三分來,彷彿得了點兒三分安慰卻還帶著七分失望似的,說道:“是這樣啊……”
幼春鼓起勇氣來主動親了阿秀一下,本正羞怯不敢看阿秀,聽他半帶遺憾的語氣,不由怔住,重又看向阿秀。卻聽阿秀嘆說道:“唉,如何是好?我好像只覺察到春兒的一點喜歡,極快的便又沒了。”
幼春發懵,叫道:“大人……我……”阿秀說道:“春兒不願意的話,不用勉強的……”演戲演十分,作勢便想起身,幼春哪裡會叫他走,急忙將他拉住,叫道:“大人,我願意的。”
阿秀轉頭看他,問道:“願意什麼?”
幼春望著他,心頭百轉千回,滿滿地都是阿秀的好。想道:“先前我夢裡夢見大人走了,十分難過,恨不得哭死罷了,卻是沒想到大人也是怕我走的……我是最喜歡他的,他對我又格外的不同,縱然……縱然我是女孩兒……我……我不想他不開心,也不想他走……”
阿秀靜默無言,幼春想來想去,便伸出手來,將阿秀的脖子抱了,抬頭起來,一點一點靠近過去,終於輕輕地親上了阿秀唇上。
阿秀費盡心思,繞來繞去,終於說的幼春開竅。被她主動親上雙唇,心裡頭喜歡的不知要如何是好,伸手將幼春輕輕抱了,起初的茫然無措之後,便輕輕地細吻起來。
阿秀先前是個不懂得“親近”為何物之人,何況一開始本以為幼春是男孩兒,他喜歡幼春聰明良善,自己又是心 無芥蒂全無遐思的,因此才同她百般親近。不料陰差陽錯,竟漸漸地真個對她動了心思……他是個極有主見的人,一經認定,絕不放手。何況男女之事,本就是難以 預料,情到深處,情不自禁也是有的,哪裡會一一被算計精準。
這一番唇齒相接,卻是阿秀人生首度的經驗,實在無限銷…魂。因阿秀心頭實在愛極了幼春,他又是個極睿智機敏的性子,短短時間之內兩番接觸,卻也漸漸地摸出點兒經驗來。
99、回九華再會景風
幼春全不知該如何,只被阿秀逼急了,全當是示好之舉,雖然怕羞也顧不上了。誰知阿秀滿心算計?終於賺的幼春主動親過來,哪有不順勢而上的道理,何況他知道幼春年小,尚不懂得這些事,——別說是幼春,連他自己也是剛剛懂得幾分滋味,也正是因初次嚐了箇中滋味,任他再睿智清明的人,忍不住也有些神魂顛倒。
唇瓣相接,只恨不得永遠貼在一起的好,阿秀一手摟著幼春,不敢太過用力,將幼春的唇含了,微微吸吮,只嘗不夠,試探之中,舌兒微動,竟碰著幼春的丁香小舌,渾身便又是一陣莫名酥麻,竟將舌兒緩緩地便過去,輕輕勾了幼春的,從最初的輕憐密愛變得有些按捺不住。
幼春這邊,起初只以為是貼一貼便是了,卻沒想到竟一發不可收拾,然而她是萬分信任阿秀的,又因他先前那些做戲,自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惹了他不喜,於是便只忍著,任憑阿秀隨心所欲。
幼春只覺得阿秀“咬”著自己的嘴唇,卻也不疼,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