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仍望著車簾子處,見那邊一動,有人探頭出來,阿秀精神一振,卻見是無憂,歡喜叫他,卻又被夏三少攔了回去。
夏三少見阿秀站著不動,便說道:“罷了,走罷!”馬車緩緩向前,阿秀跟著走了兩步,卻又驀地停腳,夏三少扭頭看看,終於說道:“阿秀,回去罷。”
阿秀站了半晌,一直看馬車拐過彎消失不見,才緩緩地轉過身來,走到點檢司門口,整個人悵然若失,邁步進門,晃晃悠悠回到書房裡,剛站住腳,就見面前有個小小人影出來,叫道:“大人!”
阿秀一呆,眼睛眨了眨再看,卻見她還在原地,不由大驚,問道:“春兒,你不是……走了麼?”
幼春搖搖頭,說道:“我並未走呀。”
阿秀回頭看看門口,手指了一指,又回過頭來看幼春,問道:“你不是……跟著小三……走了麼?”
幼春說道:“哦,我並未答應三少爺呀。”她有些惶恐看著阿秀,說道:“三少爺說是大人叫我自己選的……我、我就選了留下來,大人你……不會生氣罷?要是這樣的話……”
阿秀望著她,忽地一笑,說道:“小呆子。”大步上前,將幼春一把抱了,說道:“我哪裡會生氣,你不知我有多高興呢。”
幼春被他抱得緊,忐忑問道:“大人,你真的許我留下來麼?”
阿秀急忙說道:“還問什麼!小三都已走了。”幼春呼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謝謝大人。”
85說斷袖元蛟動手
幼春鎮日只在點檢司府,阿秀不叫她隻身一人出去,怕有什麼意外。縱然是出外,也是一堆人跟從。如此又過了兩日,阿秀便要回九華州,幼春很是雀躍,因能跟阿秀同行。
這日,幼春同陳添等侍衛營的侍衛從練武場回來,路經街口,目光一瞥,忽地見有一人匆匆而過,看背影卻似小順。
幼春一驚,立刻就要追過去,陳添將她拉住,說道:“阿春你去哪裡?”幼春說道;“我看到個熟悉的人,不知是不是他,過去看看。”陳添問道:“是何人?近日來大人說塗州城人物複雜,恐怕白元蛟興風作浪,還是不要去了,回府罷。”
幼春心中記掛小順,自上次他違抗白元蛟跟齊楚夫人,放自己走後,幼春心中一直頗為愧疚。起初她恨小順竟是海匪,卻沒想到小順竟將她放走,也因如此,才叫她引著阿秀,將鷹巖攻下。
當初要走之時,幼春便提醒過小順,小順並不蠢笨,自然明白她話中意思,可仍義無反顧將她放了,幼春是個知恩圖報黑白分明的性子,因此始終在心底覺得虧欠了小順。
阿秀大破鷹巖之後,幼春一直留心小順,也曾問過阿秀,阿秀只說白元蛟同一幹人等逃走,幼春不見小順,便覺失望,然而未曾捉到小順,就表明小順無事,她卻又覺得十分慶幸。
如今在城內似見了小順,幼春哪裡會放心,伸長脖子看了會兒,然而身不由己被陳添拉著走,幼春無法。
如此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卻見身後那人影又是一晃,慢吞吞走進了巷口裡去,看那衣裳,竟的確是小順曾穿的無疑!
幼春大驚,立刻掙脫了陳添的手,只說道:“我有些事,你們先走!”轉身向著那巷子裡跑去,陳添一怔之下,即刻跟上,邊叫道:“阿春,不可亂跑!”
眼睜睜地望著幼春跑到那巷子邊上,陳添急忙跟過去,到了巷子裡一看,卻乍然驚得渾身發涼,身後幾個侍衛也三三兩兩追了過來,見狀也都大驚,問道:“明明看到阿春跑到這裡來,如今人呢?”陳添站了片刻,原來這巷子是個死衚衕,如今裡頭連個人命都無,陳添抬頭看看巷子兩邊的高牆,強壓心頭慌張說道:“速速回去告知大人,阿春不見了!怕是……被人劫走了。”
原來幼春跑到那巷子裡之後,果然見那“小順”等在外頭,幼春叫道:“小順哥!”歡喜跑過去,那人回過頭來,衝著幼春陰陰一笑,幼春見並非小順,大驚,急忙剎住腳,然而卻已經遲了,那人搶上前來,將她捉住,幼春一拳出去,打中那人腹部,那人微哼了聲,說道:“小傢伙還有點意思。”幼春叫道:“你是何人,你為何假扮小順哥,小順哥呢!”
那人笑道:“你乖乖地,我自帶你去見他。”幼春拼力掙扎,一腳踹出,她近來練習武功,一招一式也有幾分力道,正好踢中那人膝上,那人腿上甚疼,惱道:“可恨的小傢伙!”用力將幼春抱了,向上一拋,幼春驚叫了聲,身子騰雲駕霧出去,到了牆頭之上,卻又有人探身出來,將她及時抱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