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說著便笑起來。幼春聽她說的也有道理,心頭又氣又是擔憂,叫道:“海帥沒你說的這般蠢笨,他早就佈下萬全之策!你也是高興的太早了,到時候只怕有的你哭。”
齊楚夫人上前一步,望著幼春,說道:“出海龍給了你何好處?你竟對他死心塌地,你年紀小小,按理說不該出海,且如今又是一個人來此的,莫非……是出海龍叫你來送死的?……他那個人是有名的心狠手辣,若是派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傢伙出來送死,倒也是有的,如此你還忠心待他?未免太過傻氣了,被人當作棋子一樣丟掉,不覺得可憐麼?”
幼春聽她說到最後,心裡自也不好受。齊楚夫人猜的本來不錯,照阿秀的本性,的確是會叫幼春來探……是死是活,她自己由得就是。然而阿秀此番違背了自己心願,將幼春留下,卻是幼春自個兒出來的……
幼春想到這番,心頭悽然之餘,卻又慢慢暖了過來,此刻回想當時阿秀對自己狠厲之色,這才有些明白阿秀心意,模模糊糊地便想道:“或者當是大人不是嫌棄我無用,而是……怕我有什麼損傷麼?難道大人是為了我好才那般對我的?”一時之間心中又驚又喜,有些不知所措。
齊楚夫人見她面色變幻古怪,還以為幼春被說動了,便趁熱打鐵又說道:“出海龍那人天性涼薄,對他無用之人,很快便會扔掉不顧……男人麼,尤其是做大事謀權勢的男人,豈非都是如此的?你若是對他用心,必定會被他所傷的……傻孩子。”
齊楚夫人因知道幼春是女孩兒,且又察覺阿秀同幼春之間關係有些非同一般。她自然很懂得幼春的心性,因此便想打擊她,叫她對阿秀失望,繼而投奔她的營下,卻不知她雖然將阿秀的性子分析的很對,卻猜錯了最要緊的一點,那便是阿秀縱然再涼薄都好,他卻真個沒叫幼春出來送死。
幼春想通了以往,隱隱地竟覺得高興起來,見齊楚夫人又說,便微微一笑,反而鎮定下來,只說道:“哼,我海帥不是你說的那樣,我自知道。你縱然說再多他的壞話,我也是不會聽的,你錯用了心了!”
齊楚夫人見她竟然面帶笑意,分毫不亂之態,心頭一驚,卻也料到自己哪裡猜錯了……一時有些惱羞成怒,便說道:“臭丫頭,你說什麼!”
她原本口口聲聲只叫幼春“小傢伙”,只因她看出小順對幼春好得很,怕小順也對她動了心,對自己卻是不利,因此便故意不透她的身份。如今惱怒之下口沒遮攔,陡然便叫破幼春身份。
幼春一驚,心頭大叫不好,轉頭就去看旁邊小順。
小順方才正聽著兩人說話,見幼春為阿秀辯解,心底不知是何滋味,忽地聽齊楚夫人冒出一句“臭丫頭”來,一時茫然,還以為齊楚夫人叫錯,然而對上幼春略帶驚慌雙眸,望著她雌雄莫辨至美的面容,剎那之間心頭好似電光火蛇交加,驚天動地,靈犀一閃,轟然明白。
齊楚夫人見自己出口成錯,便不耐煩再說,踏前一步就要來捉幼春,小順見狀,伸手將齊楚夫人擋住,兩人過了兩招,小順伸臂一擋,說道:“你、你方才說什麼?他……他、難道說……”
齊楚夫人情知難以掩飾,便索性冷笑說道:“虧得一幫子大男人自詡能耐,竟沒看出她是個丫頭!”
幼春見身份敗露,咬著唇,向後便想退,小順僵立原處,一動不能動,齊楚夫人便想再上,小順心亂如麻,卻厲聲叫道:“你敢動她一根指頭,我同你沒完!”
齊楚夫人怒道:“那便來試試看!你當我怕了你麼!不過是因為你是白元蛟的兄弟才容你三分罷了!”
幼春見他兩個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知道自己身份敗露,此後還不知怎地呢……一時六神無主,便轉身就跑。
剛跑兩步,前方有人影一晃,幼春躲避不及,只覺自己好似撞到了石頭之上,渾身發疼,那人將她輕易捉了,說道:“都住手!”
那邊小順同齊楚夫人兩個齊齊停手,小順便跑過來,叫道:“大哥,將阿春放開。”
白元蛟捉著幼春,說道:“這是怎地了?為何竟打起來?”齊楚夫人哼了聲,說道:“你的好兄弟,怕是被迷了心智了,一味護著這丫頭。”
白元蛟看她一眼,笑道:“我二弟連她是個丫頭都不知,怎會被迷了心智?”
小順一驚,此刻才知道原來白元蛟早知道幼春是個女孩兒……原來他們只瞞著他一個,小順心頭難過之極,便說道:“大哥,你……你怎會知道……”
白元蛟哼道:“我怎會不知?也只有似你這般沒嘗過女人滋味